吉日事宜,待些片刻,本國師便能占卜得出,無須操勞憂心。”

“君老夫人,只需好生將這成親所需的事照料備好,待親事日到迎兒媳便可。”

君老夫人聽罷,更加喜不自收了,連連點頭,一個勁地回應著國師,眼裡的淚瞬間浸滿了臉頰,可泣地欣笑著。

君老夫人邊擦著臉,邊走向君臨身旁去,拉著人就要往你們這邊來。

嘴裡還一個勁地念著,“瑾兒,去給國師謝過一番。國師不辭辛苦,允為你新婚賜吉日良辰,這麼喜的事,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國師。”

只見君臨一下就被君老夫人給拉到滄溟跟前,但人是被拉過來的,自然行禮謝恩就不會那麼積極了。

君臨雖站在你們跟前,可人卻是板著臉,準確來說是沉著臉,半點喜慶都沒有,完全不像即將要成婚的人。

你站在身後瞧著他這樣,不由撇了撇嘴,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抬舉呢。

他還想不想在官場上混了?都敢這樣給國師擺臉色,還多次下人家皇帝的臉,雖然他這麼做,跟你沒啥關係,反正又不是你。

可你現在還住在他府上呢,要是今日把這皇帝給惹毛了,找出任何罪名來將他的官職給罷免了或是停職之類的,然後再想方設法地將他的府邸給扣了。

那你可就真的,得跟著他一塊遭殃了。

畢竟這府邸,以前還是韓緒府呢,這裡的一草一木,你可都明明白白的,熟悉的不得了。

要是今日因為賜婚聖旨一事,君臨惹怒了皇帝,怕是你們都不好過。

你直接走了出來,到君臨的跟前,拉著他一道朝國師行禮謝恩。

“哥哥,你怎的了?”

你一下就伸出手來,在他的面前晃兩下,君臨才抬起頭來,兩眼直直地看向你。

突然一雙刺厲的眼,夾雜略微沉溼,帶著卑微略顯無力的眸光,宛如痴情怨男求而不得,毫無徵兆地向你投來,直接讓你一下雞皮疙瘩起來。

愣了半晌,你隨即拋開這君臨的詫異怪異之樣,對著君臨又開始勸解起來。

“哥哥?你可是有何事要說?”

看著他癟著嘴,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你直接開口給他引出話來。

你兩眼不停地來回轉,細細打量他一番,他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不喜歡那位玉真公主?

但是眼下,國師和皇帝都要他娶了這位公主,他不得不從,所以耐心在正掙扎和糾結。

見他沉吟片刻,嘴角笑了笑,兩眼低眸,隨即微抬眸眼,平穩沉重地再次看向你。

你也一下回過神來,直直地與他對視起來,看看他要說什麼。

“無事。”

君臨輕輕一聲道盡,你直接幹愣在原地,這就是沒事了?

這‘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怪異之舉,還真當別人看不出嗎?

你直接甩開君臨的手,“既無事,那哥哥便快些向國師謝恩吧。”

得了,不說就算了,虧你還擔心他擔憂什麼,你才過去給他撐撐場子,即使他說出什麼來,國師也會看在你的面上不為他。

合著,就是你一個人乾著急,人家就是要自個來。

你直接走到國師身旁,滿眼都不想搭理這貨,兩眼直接瞥向別處,撇著嘴。

見身旁的人這般被氣急樣,滄溟一時也是頷首一笑,微揚著嘴角,轉而看向前面,正向他行謝禮的君臨。

略微沉聲道,“君左相無須再行此禮,方才君老夫人已行過,便無須再次行禮謝恩了。”

頓了頓,又來一句囑咐,“君左相成親後,必要與公主夫婦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方能佑這君府門興,闔家盛興。”

君臨沉笑片刻,拱圈著手,頷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