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未走進室內,便已聽到裡面傳來叫喚哀怨求饒,夾雜著編繩的拍打聲。

提著衣裙角,抬步跨進一座已是鏽跡斑斑,老化已久的屋簷陋室,身後的小琪緊緊跟上,抬手推開木吱聲作響的大門,掀開掛門上垂髫而下的木藤條,側身站定,扶住木藤。

提起裙角,跨了進去。

室內與室外的亮光形成渾然天成的鮮明對比,屋外撒滿屢屢金光,地上石板倒映著鬱鬱蔥蔥的飄揚樹影,風聲沙沙作響,而屋內則是隻有一條通往裡處,壁上懸掛起幾盞微弱燭光暗影,恰好能照亮地上的路。

牆面則是石磚堆砌成塊的石子牆面,越往裡走,裡面傳來的陣陣哀求哭泣聲越清晰,雜著些微弱的求饒聲以及施鞭者的怒哄和呵斥聲音。

“說不說!莫要以為不說,便能從這裡走出去。”

聽聞這陣陣的叫喚哀聲,又參雜著斷斷續續的揮鞭聲,加快腳步,疾步朝裡走去。

抬眼,定住,雙眼不由驚恐,止住疾行的腳,直顫地打哆嗦,這君府的私刑室當真令人生畏恐懼。抬頭向牆兩邊暗沉的高牆望去,只見無數的偌大地牢,每間牢房竟是鐵打造的,就連牢房裡的窗戶也是焊上了鐵棍,只有窗外透射進來一些微弱的光。

腿腳不禁驚顫,偏過頭來,直至前方而去。

還未走近,裡面就傳來君臨的聲音。

“怎麼過來了?這腌臢地,莫要進來,交給我來便是了。”

抬眸看向站在前方的君臨,一身淺綠青靛衣,拂手而背,挺立在內室的大鐵門中間,與你直目而望,你嘴角旋即上揚,微眸一笑,“哥哥今日不上早朝?怎麼親自過來了。這些人,本就是我要審查,與哥哥無關,更與君府無任何干系。”

見他立定在門口,未應你,便徑直走了上去,“可有審出什麼來?”,眼睛直往裡面瞟去。

走至跟前,君臨仍是杵在門口,一動不動,沉著臉,雙眼木楞地望你身上看。

眉眼一撇,急眼懟了過去,打斷道:“這般盯著我作甚?審查的如何了,可有發現什麼線索來。”

“你快回去歇息吧,這裡交給我。”,聲音不高不低地說著,眸間盡是冷意。

又是一句催著你離開這裡的話,全然上下掃了眼君臨,臉色一沉,不悅地直接掠過他,直步往裡走去。

不料,腳剛踏進去,手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沉聲道:“此事,讓我來處理。你,便莫要攪進來了。”

唰地一下,轉過身去,將身後拽緊你的手狠狠甩開,臉上積壓的慍怒瞬間化為譏諷赤焰,大聲自嘲道:“哈哈哈!莫要攪進去?哥哥這是想息事寧人,好做你的南涼左相,哄得聖心大悅吧。”

眼角浸滿了淚,瞬間猶如雨水墜落而下,一雙怨眸而又疏離的眼,直直朝對面的人瞪了過去,絲毫未轉。嘴角直抽,形似月牙的皓齒緊咬著薄薄的櫻桃嘴皮,似是不知疼痛般,打著顫。

“也對,畢竟,這可是曾經的左相。現如今,已是君左相上任,又怎會理會往昔的韓緒左相。”

一聲聲控訴猶如晴天霹靂,順勢而破,直搗而來。

“怎麼?可是被我說破了,覺得不堪了。”,打顫的嘴角突然停住,愣住的眼眸一瞬間即動起來,瞥眼掠過眼前人。

一把將人推開,轉身直朝裡面走去,冷聲背道:“君左相日理萬機,還是莫要插手民女這些事,免得髒了君左相的手。”,踏步急行而去,未理身後之人的一臉猶如破洋相之舉。

“莫要去了,已被我處死了。”

身後一聲猶如壓斷最後一根稻草的聲音傳來,止步不前,轉過身去,臉立沉黯而下,猶如瀑布之勢,未待人留神便已直瀉而下,一瀉千里。

急色怒眼旋即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