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夫人一邊走著,一邊瞧著這國師。

這國師此話是何意?

難不成是要敲打這賤人?

好讓這賤人,拿著國師的名頭,在外頭或是在這裡,作威作福?

還特意點名什麼這是這賤人自小長大的地方。

難不成,國師不知此府邸先前,是韓緒府舊地,現已是君府了?

可君老夫人嘴裡的哂笑玩味,卻是一個勁地揚出來,也不顧府里老夫人應有的身份禮儀什麼。

“母親.....”

身旁的韓緒紫清,滿是不屑地瞧著前方的人,皺著嘴角,輕撇著冷眼。

“怎的了?”

“這事...便這般算了?這韓緒青穎,也太不知分寸了。自她來了府上,咱府裡就沒一日安心的。”

“如今倒好,竟惹出這麼大的事來。”

韓緒紫清低聲糯糯地說著,眼裡卻是死死地怒瞪著,前面正在給國師介紹這府上的韓緒青穎。

君老夫人嘆息一聲,兩眼低垂。

“還能如何?如今,你兄長可是緊她的很,都怕委屈她半分來。今兒這事,即便是國師不在此,你兄長怎會任由羽衛將她拘押了去。”

“若是這般?那豈不是,白白將那些東西交予姨母了?”

說著,韓緒紫清不樂意了,略顯不滿之色。

“住口!”

君老夫人一下抓緊韓緒紫清的手,怒眼警示著她。

韓緒紫清雙眼一瞪,趕緊閉上了嘴,低埋著頭。

君老夫人拉著人,兩眼警惕打量著前面的那行人,揚著頭,腳步卻越漸放慢,直至停在一旁的走廊桌沿處。

拉著韓緒紫清便往那處走去,身後的丫鬟婆子們,則在原地候著,不斷地環視四周。

君老夫人帶著韓緒紫清坐了下來,兩眼緊緊地跟著她這個女兒。

“清兒,你可細聽好了。”

“如今,這府上可是你哥哥當家作主,凡事都得他說了算。”

韓緒紫清點了點頭,一臉欣喜說道,“哥哥乃當朝左相,自是這府上的當家人呀。”

君老夫人眉頭一緊,“昨日你祖母突發病重,府上未曾傳信給你哥哥,今日國師一道詔令,才知此事,你哥哥便匆匆回了府......”

“怕甚?難不成,哥哥還能將那老太婆病重一事,強加於我們身上不成?再說了,若要論追究定罰,那也是追究那韓緒青穎在先。”

君老夫人又朝韓緒紫清,皺了皺眉頭,略帶斥責。

“母親怕她作甚?本就是她韓緒青穎的責任,若真讓他人知曉了,他人也挑不出母親的錯處來。”

“哥哥,總不能因著私心,做著護她這般的事來吧。”

韓緒紫清滿臉不屑地怒說著,冷著眼瞥向別處。

瞧著女兒這般不知收斂脾性,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君老夫人略微暗憂。

“罷了,待此事一過。母親便為你尋一個好夫家,也好順遂無憂。”

“女兒絕不!”

韓緒紫清一下跳了起來,歇斯底里地怒喊著不願,眸間的水滴瞬時滑落而下。

君老夫人一下慌了,連忙起身,掏出袖懷中的手帕替她女兒擦拭著,這浸滿臉龐的顆顆淚珠。

“怎還哭上了。快及笄了,該尋夫家了,怎還哭哭啼啼的。”

“今日之事,怕是不能輕易瞭解了。若是出了什麼萬一,牽連到你的親事,可就不好了。”

君老夫人一邊替她女兒擦拭著,一邊輕聲寬慰地勸著。

聽到母親這話,韓緒紫青浸紅的眼一下微張,愣了半晌。

隨即眼角輕揚,嘴角微揚,揚著衣袖胡亂地擦拭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