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麼!還不快放下。”

站在青苑門口的老夫人,拄著柺杖,喘著氣,朝著院內正在大包小包地收拾打包的張媽一夥人厲聲呵斥。

見這行人竟沒有一個人停下不規矩的手,老夫人拿著柺杖朝地面鐸了幾聲,‘咚’的一聲,摩擦地面瓷磚刺啦的一聲刺耳,瞬間將這夥人給喝止住了。

張媽一夥人像是被點住了般,突然一下地停下手中忙活的事,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哼!你們這群狗奴才。都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平日裡,我兒千葉何曾虧待過你們,如今我韓緒府遭了難,就這般欺人太甚。”

老夫人邊罵著,邊喘著氣。侍候在旁,扶著老夫人的韓嬤嬤,另一隻手不停地給老夫人捶背舒緩,眼裡直朝著張媽這一行人瞪著怒眼。若不是要扶著老夫人,不然這會早就過去,將這行人給打了。

這可是他們韓緒大小姐的院子,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隨意進出的。就連曾經的少爺,如今的相爺,待大小姐都如視珍寶。今夜,竟敢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到這青苑搗亂。

兩邊一時僵持不下,瞪來瞪去。

見老夫人還是站在那兒,沒有要走的意思。張媽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知道如今這府裡的主兒,明面上雖是君老夫人,可實地裡卻是,還是徐管家在管家。

以前的韓緒風瑾少爺,如今的君臨相爺,還是一如既往地重視韓緒府。這不,今夜頭一回進這青苑。著實把張媽給驚嚇住了。這青苑似是高門大戶,世家貴族小姐的院落,全然不似一般官家小姐的院子,更不像客居他人瓦下的客房。且君府,獨有韓緒大小姐的青苑,是府裡主母的院落氣派。

張媽才知相爺寵大小姐,當真是寵,可不是說說。畢竟就連韓緒二小姐,如今的君府大小姐,和君老夫人都沒這福分,住進這偌大的青苑裡來。

量著即使沒人來阻止,張媽自個也不敢動這院裡的任何一樣東西。

張媽走到老夫人跟前,小聲諂媚解釋,“老夫人當真折煞老奴了。此事,都是君老夫人吩咐的。我們,也只是盡奴才的本分。”

一旁的老嬤嬤,戳著食指,指這夥人為首的張媽,一頓痛罵。

“你這刁奴!敢碰大小姐的東西。待相爺回府,扒了你的皮。”

老夫人一眼未瞧這張媽,直接坐在亭涼的石墩上,瞥著冷眼。

看老夫人這意思,怕是今晚要在這兒杵著了。

張媽連忙湊了上去,開始急切辯解,“老夫人,老奴也是聽了大夫人的吩咐辦事的。這.....,如今這事....”

“行了!既是大夫人的意思,那便讓你們的大夫人,過來見我。”

這下,讓張媽左右為難了,應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幹愣著地站著。

“怎麼?依著如今我老了,就使喚不動你們了?”,老夫人再次喝斥了過去。

“這.....”,張媽此時更是不知如何作答,但眼裡的怒意也沒有掩藏著,擺著譜的臉也仍在繼續,只是裝作聽話的奴才而已,畢竟此處已不是韓緒府。

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本著不願多惹事生事,這才不顧主人家的顏面,喚她一聲老夫人。這韓緒老夫人,還真拿雞毛當令箭,在這兒發號施令了。

越思及至此,張媽更是猖狂地瞥起冷眼來,越發囂張起來,對著身後的一眾奴才吩咐,“去,喚老夫人過來。”

說完,還不忘怒懟了眼坐在石墩上,與她們在這兒互相拉扯的老夫人。

“如今已是君府,老奴喚您老一聲老夫人,也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可今兒,搜查青苑,那是君老夫人的吩咐。主人家吩咐的事,您這位客,吃穿均用君府的,怎還有臉在這兒擺主人的譜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