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韓緒紫清的貼身丫鬟跑了過來,朝這幾個市井婦人撒了些銀子,便匆匆離去,迅速敏捷無比,生怕晚了一步就要被你逮住似的。

站在身旁的小琪一把揪著你的衣袖,“小姐......萬一二小姐回去告訴大夫人,說被小姐欺負了,怎麼辦?”

小琪神色略有慌張望著正緩緩離開的君府馬車,手止不住地緊緊攥著你的衣袖。

小聲自責抽泣,“早知道,就不與這幾個潑婦爭吵了,就不會被二小姐鑽了空子,揪住小姐欺負二小姐的把柄與大夫人那處去告狀了。”

見小琪一副驚慌失措,你一把扶住了她,安慰道:“不妨事,是她惹我在先,縱是她去告狀又如何。如今府裡當家的可是哥哥,量大夫人再如何,也不敢拿我們如何。”

小琪立即喜笑顏開起來,“嘿嘿,小姐還真說的對,如今少爺當家,可不會依著大夫人想如何便如何,自然大夫人就不能將小姐如何了。”

“行了,把這些白麵和粥都發完,順道送些果品到國師府,再回府瞧瞧去。”

“嗯~”

……

南涼宮內,朝陽大殿之上。

“放肆——!楚王,如今人贓並獲,還要如何狡辯!”

一卷通叛敵國,與他國勾結,謀害皇家妃嬪的卷帛訴狀,隨著君王的喝聲一道甩在楚阡陌面前。

殿內君王一聲呵斥令下,集結在殿門外的御林軍侍衛一擁而上,將楚王馬上制止住。

“哼,皇上這是要做何?莫不是以為老臣是通叛敵國的罪臣!”

楚王歇斯底里怒喊,臉色未見絲毫的波瀾,反而一副三代朝堂忠臣的姿態居之。

“放肆!竟敢藐視聖上天威。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位居君王之下,眾臣之上的君左相,一聲喝令而下。楚王則被侍衛託了出去,架在木凳上,手腳全綁起來。

“哈哈……堂堂一國王爺通叛敵國,竟只是為了將皇家妃嬪擄劫去他國?當真是天下奇聞。這莫須有的事,就連親查此事的國師,都未在此,更無任何本王這罪的證據。皇上,就想按在本王頭上?莫要以為白紙就能變為黑字!”

楚王惡狠狠地瞪著大殿裡的君王,任憑背上的木棍一棍一棍地打在背上,半點不慌,對著地上的卷帛訴狀冷著不屑一顧。

半晌過後,殿外積起一灘血漬,木凳上的楚王已是不省人事,白髮散亂,任由朝陽大殿臺階疾馳而上的風狂吹。

倏忽間,風越發沒有停下之意,反而越來越有股暗潮湧動,猶如神靈怒喝發威之勢。

“咚——!”,乍然間,一道鐘聲猶如一陣雷鳴之勢,瞬間響徹整個天邊,朝陽大殿之上,天邊渲染上一片金黃淺紫色,一道金黃光焰‘嗖’地一下,直射大殿門上。

殿內眾人紛紛下跪,“恭迎國師!”

一身淺墨綠衣長袍的滄溟,直現於大殿門口。瞥眼看向地上一灘血漬上的楚王,隨即徑直朝殿內走去。

居於大殿之上,俯瞰眾臣的左澤穹,立即快步朝殿內而來的國師迎面走去,詢問:“國師今日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