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街道最深處,街道巷尾處,左相府邸棲居處,赫然站著一群宮廷內官,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府邸門口。

“哎,這韓緒府好端端怎麼拆了?”

圍聚在大門外的人群,時不時朝韓緒府瞥眼看去。

內官為首的王公公轉身朝聚在門外的烏泱泱人群大聲訓斥,“大膽!皇宮使臣,左相府邸,豈是你們可聚集在此隨意議論的。”

站在一旁的韓緒風瑾,輕拂扇風,看向王公公,沉聲道:“哎,公公與他們置什麼氣,傷了和氣。”

隨即徐管家帶著眾家丁,扛著一大袋的東西到門口,朝韓緒風瑾行禮鞠躬,轉而看向門外的人群,“今日乃君相府而立的喜事,特此施善事積行善,以此恭賀君相府而立。”

徐官家話語一畢,家丁們紛紛扛上大袋,在相府門口搭帳篷,擺出米糧和粥,相府家丁抬出的糧食和粥,足以將整條街巷排成長條。

眾人一驚,“啊——”,個個雙眼冒光,死死地盯著紛紛擺出來的粥和糧食。

“今日乃我左相認祖歸君宗氏,君相府邸成立之日,乃是一樁大喜事。故而,家主以行善施粥,散發糧食來迎此事!”

只見眾人一擁而上,朝長條施善事的帳篷擠過去。

王公公手撫鬍鬚,看著府邸大門上換上去的匾額,滿意地點頭,轉過頭,笑聲道:“左相當真是赤子忠臣,有一顆愛民之心吶,連歸宗成立府邸之大事,竟廣發善事,將福澤惠及百姓。皇上果真沒有看錯,左相確是位仁臣。”

“王公公這是哪裡的話,本相只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算不得什麼仁臣,倒是王公公在皇上身邊鞍前馬後的,豈是我們這些臣子比得了的。”

“左相過謙了。”

“匾額既已掛上,還請王公公進寒舍,用了膳宴再走也不遲。”

“也罷,今日是左相歸宗之日,朝中諸位大臣都會來此恭賀,此等熱鬧趣事,灑家便去湊湊熱鬧,也沾沾左相的喜氣。”

徐管家連忙走到王公公跟前,往府裡引去,小聲伺候道:“王公公,裡面請。”

“左相,灑家先進去。”

韓緒風瑾輕點著頭,“王公公先進去歇歇腳,本相定會好酒好菜招待。”

“國師到!”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國師馬車浩浩蕩蕩地緩緩駛來,連忙退到街道兩旁,擠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站在府門上方的左相,走下臺階,走向國師府馬車門前,微微行禮鞠躬,“國師登臨寒舍,使我府上蓬蓽生輝,本相有失遠迎。”

‘吱呀’一聲,馬車門緩緩開啟,只見國師緩步下車,“哦?左相此話,聽著倒像是恭維本座了,今日乃左相歸宗之吉日,如此可不好。”

凝眸寒光,微抬眉眼,直視才掛上去的匾額‘君府’兩個大字,鎏金古文體,與紅檀紫木的匾額相得益彰。

“不曾想,左相竟是君氏,而非韓緒氏族,倒叫本座詫異。”

韓緒風瑾嘴角一抽,隨即勾起一抹笑,“人有落葉歸根之地,自然也有認祖歸宗這一行頭,怎會驚到了國師。”

“哦?左相既如此言之,那本座便恭賀了。”

一時間,府邸門口圍聚滿了人,烏泱泱的一大片,各種嘈雜聲不絕於耳。

“呀!國師怎麼來了。快快,到府內歇息。”

一身穿金帶銀的大夫人,從府內慌亂快步走出來,跑到韓緒風瑾跟前,一把拽住身旁的韓緒風瑾,使眼色。

隨即看向對面的國師,熱切對著恭敬敘舊道:“前日送禮到國師府,還沒來得及感謝國師允我等婦人留宿,便早早啟程回府,多多少少也失了些禮數。今兒是我兒新府成立,設定了宴會款待,還請國師移步到府裡用膳,也好報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