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一聲聲的哭泣哀求聲此起彼伏。

一身霓裳羽衣的酈貴人,長膝而跪,滿臉淚花地死死揪著站在跟前,怒氣陰沉的左澤穹的衣角。

歇斯底里地求著,“皇上!臣妾叔父一府再如何,那也是臣妾的叔父!還請皇上饒過叔父!”

左澤穹失望地閉上雙眼,不回看十月懷胎,嬌弱的酈貴人,沉聲呵斥宮女,“來人!將酈貴人送回沁芸殿。”

酈貴人驚恐地看著走過來的宮女,連連搖頭,“皇上!!不要。”

她好不容易拖到關係見到皇上,為的就是替叔父一府求情,斷不能讓叔父一府白白囚禁起來,交由刑部大牢關押審問。

一把緊緊抓住左澤穹的衣角,死死拽住不鬆手,量這些宮女也不能她如何,畢竟她腹中可是有皇家血脈,誰也不敢動她一根毫毛,就是如今陷害穎嬪這件事被知道了,皇上不還是善待她,也不會取她性命。

“放肆!”

左澤穹一聲怒喝而來,一把拽過酈貴人的手,將人拉了 起來,一把甩開酈貴人的手,怒眼瞪著,絲毫不想與酈貴人說話,瞥眼看向別處。

見左澤穹不理睬她,酈貴人努嘴道:“哼!就因那賤人,就要我們全部拿命給她賠罪!那賤人如今還好好的,國師竟要我們拿命來為她賠罪!憑什麼!她一個庶人,竟讓本宮和尚書府給她賠罪,她受得起嗎!”

“放肆!已定的罪,豈能容你再此撒野。”

‘啪’的一聲,左澤穹渾厚有勁的手掌印揮在酈貴人的嬌小臉頰上,印著紅痕。

酈貴人頭不由自主地偏過一旁,扶著臉頰,浸著淚水看著左澤穹,嘴角打顫,“臣妾....衝撞了皇上,求臣妾寬恕叔父一家。”

愣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臉色已是心急如焚,時不時看向金鑾殿上,靜坐於上的國師,瞧著酈貴人這般在這金鑾殿撒潑,還直言汙穢曾經的穎嬪,如今的韓緒相府的大小姐韓緒青穎。

雖然韓緒府代大小姐已被貶為庶人,可如今國師這般護著韓緒府那位大小姐,貶與不貶都沒有任何區別,畢竟眼下看來,國師很護那位韓緒府大小姐,不然昨日朝陽大殿上的審判一事又怎會被國師親自主持,這酈貴人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跑到金鑾殿裡來撒潑為尚書一府求情,還是當著國師的面前。

昨日那般審判下來 ,都定罪了,今日酈貴人這堂而皇之地跑來,讓皇上寬恕和饒過尚書府,這是當國師是擺設的嘛,不知道皇上都要敬重國師三分嘛,酈貴人今日如此,這不就是在給皇上使絆子,惹怒國師嘛。

想到此處,緊緊圈握的手心捏出一把汗來,王公公端著茶案走到國師跟前,恭敬地倒茶,不發一言一語。

“哦?聽這位酈貴人話外之意,是在說此案有冤情?”

聽到國師一聲陰冷傳來,酈貴人神色慌亂地跪了下來,嘴角打顫解釋道:“國師...國師誤會了,本宮只是在求情,並無任何冤情。”

滄溟輕瞥冷眼,陰沉的寒光輕射而來,冷聲訓道:“本座代理監查此事,罪已定,但若有異議者,大可將翻供依據呈堂。可若是捏造誹謗,那可就是欺國師之罪。”

酈貴人連連磕頭,再次解釋道:“本宮絕無此意,絕無衝撞國師。”

“哦?既無異議,那日陷害韓緒姑娘的兩撥人,想必也是酈貴人所為吧。”

不料,國師竟將之後綁架韓緒青穎的那批人扣在她頭上,酈貴人立即抬頭,搖頭急聲辯解道:“後面那批人不是尚書府的人!”

見她一口否決,左澤穹轉過頭來,質問道:“既然不是,那怎麼前後的兩撥人怎會恰巧一同知道韓緒青穎失蹤的事!”

“說!是不是結黨營私,與楚王府勾結?”

左澤穹一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