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抬眼眸,瞥視了一眼迎廳內的韓緒府貴客,徑直地走了進去。

大夫人一行人連忙轉身,恭敬地等著國師走到正席位,才緩緩坐回席位上。

大夫人才眼巴巴看向坐在前面上的國師,腆笑地說起話來,“來時,不知國師不在府中,突然過來確實有些打擾到國師......”

“臣婦本不該來此打攪國師,可青穎丫頭這次能化險為夷,多虧了國師的鼎力搭救,如若不然,還不知現在青穎丫頭流落何處,恐怕.......性命都不能保證了。”

頓了頓,大夫人眉眼緊皺,又繼續說道:“國師對我們韓緒府施以援手,這才救回了青穎 丫頭,臣婦便自作主張拿著謝禮,前來還國師對青穎丫頭的救命之恩。”

滄溟輕捻細盞,凝眸寒光,向廳下的貴客韓緒府直射而去,沉聲道:“韓緒夫人這是替韓緒青穎還禮本座?”

大夫人一愣,擠著笑臉,連忙點頭,“是呀。青穎丫頭身子不好.....這才回京也沒幾日,昨日還跑出府外,這不今日便讓她在府裡好生歇息。但青穎丫頭欠國師的救命之恩,也就是韓緒府欠國師的,終歸是擺在那兒的。故而,臣婦這便冒昧打擾,攜禮拜訪國師府還恩。”

輕低眉眼,緊閉的薄唇親啟,沉聲道:“韓緒夫人遠道而來,只為韓緒青穎還禮於本座,京城距此地有二十幾裡地,舟車勞頓,韓緒夫人攜重禮與家眷前來,確實辛苦。”

坐在滄溟下方的瑤姬朝著大夫人微笑示意,隨即拍手,只見侍女們端著各種菜餚走進來,擺到廳內每個人的席位上。

“韓緒夫人攜家眷而來,就是為了還禮,國師府豈有怠慢的道理。”

瑤姬滿臉悅色地看著席位下的三位韓緒府的貴客,儀態婉轉,談吐間更是張弛有度,儼然是國師府的女主人般赫然而作。

隨即看向已被擺上來的菜餚,嘴角莞爾一笑,偏過頭望向大夫人一行人,客氣有禮說道:“韓緒夫人攜家眷不辭辛苦,帶重禮還恩國師,此番佳餚權當作國師府招待三位貴客的還恩之禮,望三位吃得盡興。”

說完,瑤姬隨即拿起桌前的小酒杯,抬起,朝大夫人一行人一一舉杯還禮,“請。”

不一會兒,身穿綾羅綢緞舞衣的侍女,輕抬步伐,歡快有迅地騰空飛至廳內中央,翩翩起舞。

緊挨著二夫人的韓緒紫清,用手肘使勁地碰了碰二夫人,湊過頭去,低聲道:“二孃,這舞娘都攔在中央,怎麼過去給國師敬酒?”

二夫人抬頭瞥了眼,廳內上方,低過頭來,朝韓緒紫清湊了過去,“這........實在不行,咱們等會兒再找機會向國師敬酒。”

不料二人剛說完,瑤姬便向她們看了過來,柔聲問道:“二位貴客,可是有什麼招待不周?”

二夫人回頭,連連搖頭,“能得國師府這般優待,實乃我們榮幸。”

說話間,眼神間瞄向上方,眨眼間不見國師身影,方才還在的,怎麼就不見了。

還未回過神來,紫衣女子笑著解釋道:“國師事務繁忙,便由我代為招待,三位貴客若覺有招待不周之處,儘管提。若能滿足,國師府定能滿足三位貴客。”

大夫人趕緊接過,笑著回答:“無礙,國師乃南涼仙師,自當以國事為重,豈能因這瑣碎之事耽擱了。”

聽到韓緒夫人這話,瑤姬不再繼續解釋,微微一笑,拿起酒杯再次向三位貴客舉杯,“望三位貴客吃得盡興。”

大夫人一行人連忙拿起酒杯,回敬過去。

“韓緒夫人,你們此番為還恩而來,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吃酒盡心後,還請移步到廂房歇息。”

“哎哎.....”

大夫人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絲毫沒有一府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