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急著召見朕,可是有什麼事?”

太后偏過頭,看向朝內殿而來的左澤穹,緩緩胸口,“哀家聽聞,皇帝罷黜皇貴妃的副後尊位.....”

緩步而坐上席榻的左澤穹,板著鐵青的臉,“哼!在其位不謀其職,乃過。”

“這....若是這般,那楚王府那邊如何交代?”滿是慌張地看著左澤穹。

“皇貴妃謀害後宮嬪妃,造謠穎嬪有孕,傳得滿城皆知!”

“什麼?假孕!”

太后一驚,雙眼瞪大,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左澤穹。

“這.....這穎嬪竟是假孕!”

左澤穹一愣地看向太后,“母后怎麼是這般神情?”

“這....前些日,這穎嬪竟還做得有孕的舉動來?”

左澤穹皺著眉,疑惑地問道,“什麼?有孕的舉動?”

太后見皇帝一臉茫然不知的神色,斬釘截鐵地說著,“此事定是有詐。”一心為皇貴妃開脫。

“母后所言何意?”

太后冷哼一聲,瞥過頭,滿是不悅地指責,“那酈妃如此驕縱跋扈,皇帝多少也不管些....如今,做出陷害皇貴妃事來,皇帝還與酈妃一道拿皇貴妃問罪。”

左澤穹轉過頭,看向太后,扶額地說著,“母后,此事與酈兒有何干系?”

太后一見皇帝這神情,一副不成器地說著,“哀家縱是沒去調查事情原委如何,那也猜出定是酈妃所為。”

“母后,此事確為皇貴妃所為。”

太后冷笑不屑地說著,“皇帝就寵著吧,如今這酈妃把皇貴妃給陷害了,六宮事宜也落到她手裡,想必定是盼望已久了。”

停住,見左澤穹一副罵不醒的樣子,太后深吸著氣,眼眉一瞥,“若是真讓酈妃接管六宮事宜,那後宮還不知如何,定是沒規矩。”

“這酈兒接管六宮事宜,可是有何不妥?”左澤穹寬慰地看著太后。

太后撇著眼,不悅地訴斥,“那酈妃仗著受寵,驕縱跋扈,毫無貴妃應有的禮儀!”

一說到禮儀,太后就樁樁件件不停地說著,“哼!你那好酈妃,就那次生辰宴上,毫不知貴妃禮數尊卑,竟逾越皇貴妃,鬧出那些事來,讓眾臣家眷看皇家的笑話,這成何體統!哀家的生辰宴,竟還不插話,全然不把皇家放在眼裡!自她進宮來,就沒有哪件事不與哀家作對,哀家看著就鬧心。”

言罷,對上左澤穹,“皇帝,酈妃如此不知規矩,怎還交由她打理六宮。”

說完,太后拍板定音地駁斥酈妃接管六宮一事,“六宮事宜不可交由酈妃打理!”

沁芸殿

“恭喜娘娘接管六宮事宜!”

酈妃眉眼帶笑地看著手中接到的聖旨,纖纖玉指摸著,眼裡溢滿著點點的水珠,眼睫眨著浸在眼睫上的淚珠,嘴角勾起圈弧的梨窩。

“哎呀,娘娘怎還哭了?”

冬兒連忙替酈妃擦拭眼角的淚,一邊勸慰酈妃,“娘娘該高興才是,皇上都這般護著娘娘,這後宮事宜都交由娘娘打理,可見皇上心還是在娘娘這兒。”

“多嘴,本宮還不知道皇上心繫本宮。”酈妃隨即舉起手中的卷帛聖旨,看著冬兒。

“娘娘,不好了!”

酈妃晃著頭,看向殿外,“可是宮裡出了何事?”

急忙跑進來的宮女連連搖頭,“方才常嬤嬤傳來太后懿旨,要收回娘娘的執掌鳳印之權。”

“什麼!”

酈妃手中的卷帛瞬間掉落在地,‘啪’的一聲,滾落在地。

站在一旁的冬兒,連忙撿起地上的卷帛,連忙問前來稟報的宮女,“太后懿旨呢?”

“常嬤嬤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