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南修錦塞給她的,在無極雪淵撿到的東西,就是她曾經送給萬無憂的玉佩。

而這枚玉佩,原先隨著萬無憂躺進了墳墓裡面,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永遠陪伴著失去生氣的主人。

可是,這玉佩卻出現在了無極雪淵,又恰好被南修錦發現帶了回來。

而她發現這枚玉佩的時候,賀修暖才跟著賞金小隊來到式山。

有人在暗中觀察著她們的動向。

可是,賀修暖是絕對不會相信萬無憂將那些脆弱的鬼魂給處理掉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可萬無憂若活著,為何要藏起來,又做出這些引導她去發現幕後主使的行為?

“我想,不是萬無憂。”顧修凝道,“那有可能是一個幻象,至於這枚玉佩,想來萬莊主在遷墳的時候,有人在暗中觀察,趁機拿走了。”

賀修暖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堅信不是她?”

顧修凝垂眸望著她,“你希望是她嗎?”

“我……當然不希望她是幕後之人,可我也希望她能活著。”賀修暖低語道,“若我能活過來,為什麼無憂不行?”

“你想去猩鬼獄看看嗎?”顧修凝問道,賀修暖一怔,苦笑道:“我以為你不會讓我去呢。”

“以前會這樣想,現在不會了。”顧修凝擁住她,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上,溫聲細語道,“我會陪著你,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

賀修暖聞著她身上的冷香,將臉埋在了那柔滑的面料中,悶悶地回應:“我知道啊,你不用強調的。”

“那就不要再問傻問題。”顧修凝輕喃。

賀修暖點頭,將掌心裡的玉飾放入了心口的衣衫內,然後問顧修凝:“對了,你說實話,這些年,你和我父母有見過面嗎?”

“……”顧修凝遲疑。

賀修暖催她:“你說啊,是不是因為我,所以我爹孃不待見你。”

“……修暖。”顧修凝壓抑著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我爹孃已經知道我活著了,而且,以後我肯定要和他們正式相認,怎麼能讓你再受委屈呢?”賀修暖抬起頭,認真地捧著她的臉。

“受委屈?”顧修凝輕輕蹙眉,有些困惑,“我沒有受委屈,修暖,我作為掌門,卻沒能保護好你,賀莊主和賀夫人傷心難過,卻沒有對我做什麼。”

不是和天濟宗鬧翻了麼?賀修暖心裡吐槽,這還不嚴重麼?

“如果你是說賀家不再送子孫後代到天濟宗求學,這是很正常的事,梅海南氏也自立門戶,不再送子孫後代來天濟宗了。”

賀修暖:“……”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爹孃與南莊主交好,所以對方為了至交好友,也照葫蘆畫瓢呢?

“那不提這個了,”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們該就寢了。”

顧修凝嗯了一聲,“我冥想修煉。”

“不,我要抱著你睡。”賀修暖揚眉。

顧修凝暗歎口氣,道:“你可知我定力……”

“我相信你!”賀修暖大義凜然地揮手,“你定力好,我跟你混!”

顧修凝:“……”

也許她該問白沉再多要幾箱那個紅丸。

……

這邊情意濃濃,另外一邊也是情意泉湧。

交纏著的氣息溫熱而曖昧,唇舌之間的柔軟觸碰激起心中的悸動,流光微闔著眼睛,闖入陌生的領地肆虐。

直到一陣巨大的推力逼她後退,這令人臉紅心跳的糾纏才結束。

黑袍修暖抹去唇上的溼潤,蒼白的唇因此滲出了一絲血色,她眉眼陰鷙地望著流光,攥緊的拳頭狠狠砸在圓桌上。

砰——

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