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暖凝視著傅神華的眼神,能感受到孃親的擔憂和深沉的愛意。

她輕輕握住傅神華的手,認真說道:\\\"孃親,寒兒必將盡心竭力,尋找辦法活下去。目前,寒兒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孃親千萬別擔心。\\\"

賀修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縱使她深知自身狀況極為危險,也不願令傅神華憂心忡忡。

傅神華道:“你已經有眉目了麼,是什麼法子?需要什麼跟孃親講。”

賀修暖溫柔地看著傅神華,輕聲道:“孃親,請放心,寒兒已經得到了一些線索,這需要一段時間來確認,希望孃親能夠安心等待。”

賀修暖知道傅神華對自己的狀況非常擔心,但現在,她並不適合過多參與其中。

“孃親,寒兒可以問一下,您是怎麼認出來這副模樣下的我呢?”

傅神華神色緩和了一些,哼道:“瞧你那眼神就看出來了。”

“啊?”

“哪位小姑娘會看我的眼神那麼黏糊,不是愛上我了就是我女兒。”

賀修暖:“……哈哈哈是啊。”

好說歹說,把傅神華送出了門後,看到她離開了酒樓後,賀修暖才終於鬆了口氣,有些發愁地看著衣服上沾到的血。

她做了一個矇蔽的法子,讓印記變成最開始惡化的時候。

此刻障眼法一取消,那裂開的地方露出猩紅的血肉,黑紅色的血液緩緩流淌出來,透出死亡的氣息。

慶幸的是,傷口沒有異味。

賀修暖認為自己的肉身應該是一種奇特的材質做成的,最起碼,不是正常人的身體。

那就不是奪舍。

賀修暖轉身,剛要跨進門檻,驀然間一陣寒氣襲來,使她全身一顫。

她頓了頓,目光極快地閃過一絲異樣,隨後轉過身,驟然抽出同生,只見一道寒光閃閃的利光從那漆黑劍身穿過,迅如奔雷般斬向她的右肩!

寒刃遇肉,血光頃刻四濺。

賀修暖跌坐於地,鮮血從她的肩膀傷口迸濺而出,傷口血肉外翻,染紅了衣衫,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她渾身驟然發冷,戰慄地抬起頭,眼前空無一人,彷彿這場偷襲從未存在過,只留下一片寂靜。

賀修暖朝後一倒,靠在了門邊上,右手一陣無力,同生驟然墜落在地上。

賀修暖忽然發現,自己的視野好像變暗了。

從視野邊緣開始,一點一點蝕去光明。

周圍的氛圍突然變得詭異而壓抑,彷彿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賀修暖捂著右肩,艱難地掙扎著爬起身子,她低頭一看,右肩上的傷口急劇地惡化,顏色變得越來越深,每一滴血珠都在無聲中述說著恐怖與死亡。

奇怪,顧師姐怎麼還沒來?

賀修暖甩了甩腦袋,感到自身的力量正在迅速消耗殆盡,她的靈脈似乎被砍斷了一些,此刻,身體裡的靈氣正在朝外洩。

賀修暖環顧四周,已經快看不清路,無垠的黑暗將包圍她,再無任何可以倚靠的支援。

賀修暖踉蹌走進了房間裡,又輕輕合上了門,地板上全是血點。

時光似乎停滯,似乎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漫長。

賀修暖微眯著眼睛,小口喘著氣,將雲紋青玉拿了出來。那玉牌裡的血紋似乎淡了些,玉佩則毫無動靜。

意識開始漸行漸遠,賀修暖只覺筋疲力盡,她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將玉牌扔到了床上,把玉佩塞入心口的內衫。

然後,陷入昏迷之中。

……

在昏迷中,她彷彿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一縷微弱的光芒在遠處閃爍,如同一顆遙遠的星辰。賀修暖漸漸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