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道:“誒,我聽說人家和聯勝可是兩年競選一次話事人,誰想參加競選,就站出來拉票。

他們每個堂口扛把子手裡都有一票,還有那幾個退了休的老東西,每人手裡也有一票。

公平公正,不像咱們洪興,特麼的,說是洪興社團,還不是他們蔣家一家說了算!”

聽到這,靚坤轉頭看向蘇文龍說道:

“阿龍,你那麼有本事,不如再猛一點,把生意做大,再多招些小弟,到時候,咱們也搞一次話事人選舉,我靚坤第一個站出來挺你。”

蘇文龍滿不在乎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說道:“靚坤,我看想坐話事人位子的人是你吧。”

被說中心事,靚坤尷尬的笑了笑,

“我,不行,有龍老大你在,哪能輪到我,不過要是你沒興趣的話,我倒是······”

“蔣先生到了。”

門外一名古惑仔喊道。

眾人紛紛轉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蔣天生臉上依舊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走了進來。

陳耀跟在自己主子身後,表情嚴肅,怎麼看都不像是洪興二當家,說是蔣天生的保鏢倒是十分貼切。

但令眾人奇怪的是,陳耀身後竟然還跟著三個矮騾子。

“陳耀身後跟著的那個長毛誰呀?”

細眼明知故問,聲音不大不小,但卻足以讓在座的所有堂口話事人都聽見。

“這不是大b手下的頭馬陳浩南嗎?後面兩個應該是他的小弟。”

“我艹,不會吧,現在矮騾子都能直接跟蔣先生混了?”

大飛一臉壞笑小聲說道:“阿龍,不會你手下吉米他們幾個又對陳浩南下手,給他打怕了,他找蔣先生告狀去了吧。”

蘇文龍一臉不屑:“你又不是不知道,吉米他們幾個最近有多忙,哪有空去關照矮騾子?

不過你們沒發現人數不對嗎?

之前在廟街,我扣下了陳浩南,山雞,大天二,包皮還有大頭五個人,但是現在卻只有三個。”

靚坤歪頭朝陳浩南那邊又看了一眼,確認只有三個,門口那邊也沒有其他矮騾子再跟進來。

“別看了,想要往上爬,總要付出些代價。”蘇文龍冷笑著說道。

靚坤道:“什麼意思?”

蘇文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好兄弟芭比的死,是陳浩南他們幾個幹,芭比的命,就是陳浩南給咱們話事人遞的投名狀。”

大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還真有這個可能。那阿龍你的意思是,大頭和山雞為這件事頂鍋,被條子抓走了?”

蘇文龍道:“大頭應該是進苦窯了,但是山雞不好說,那小子沒準自謀出路去了。”

這話蘇文龍倒是沒說錯,四人抽籤,大頭抽到短棒便認命去頂鍋蹲苦窯了。

山雞覺得,如果跟著陳浩南繼續在洪興混,即便有一天,陳浩南出頭,被蔣天生提拔成了堂口話事人,

那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堂口話事人手下頭馬小弟,頂多再混個雙花紅棍。那還不如去灣灣找他表哥小黑混。

山雞的表哥小黑在灣灣三聯幫非常吃得開,是三聯幫話事人雷公的得力助手,相當於洪興陳耀的角色。

於是,在大頭被條子抓走的當晚,山雞就連夜去了灣灣。

再說回到現在,

剛才眾人議論陳浩南幾人的聲音不大不小,蔣天生只要沒聾自然是聽得見的。

但他此時臉上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各位老大,我們開會吧。”

見自己主子已經落座,陳耀站在主子身旁大聲說道。

瞬間,議事堂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