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玩世不恭隨性不羈的顧世子竟也說起風流話了,蘇暖暖臉頰微紅,急忙避開男人那炙熱的眼神。

“貧嘴!這與你無關,哪有什麼重罪可言,你少打趣我。”

顧淮景輕輕地哦了一聲,“那看來本世子是做了無功用,徒惹傷心,既然蘇七小姐不領情,那本世子就先行告退了。”

在顧淮景抬步欲走之前,蘇暖暖伸手拽住他的衣襟,顧淮景立即回眸去看,眼底笑意深濃。

“不想讓我走?”

輕佻的話語隨著夏風熱熱的飄到耳畔,蘇暖暖下意識鬆開手,並後退兩步,聲音驀地小了幾分,“你做了什麼?”

眼看她後退,顧淮景不禁朝前逼近,將她抵在一處假山上,清清淡淡地說:“那幾個土匪我都讓人抓起來了,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蘇暖暖沒料到顧淮景的動作竟然這麼快,臉上露出一抹訝異,“全抓住了?”

顧淮景忍不住抬手將她頰邊碎髮挽至耳後,氣息清淺,“不信我?”

蘇暖暖不習慣有人捱得如此近,就將他往後推了推,無端破壞此時溫情,“震山虎可是有些本事的。”

“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只能嚇唬嚇唬手無寸鐵的百姓。”

顧淮景滿臉的不以為然,音色低醇中帶著一點獨有的懶散,好似一片羽毛輕掃過蘇暖暖的心尖。

蘇暖暖輕撇嘴,看著他說:“我朝律法森嚴,他們既敢做這種勾當,就應當依法處置,等他受刑那日,我定要去看看。”

顧淮景抬起眉尾,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行,到時候別嚇哭就成。那爺先回了,明兒見。”

男人力道不重,調侃間透著幾許親暱,蘇暖暖想要還手,卻見男人已經走遠了。

她只好掩著額頭跺腳,在內心想下次定要他也嚐嚐被彈腦門的滋味兒!

翌日清晨,蘇筱兒在被驅逐出蘇家前堅持要跟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拜別。

善於察言觀色的蘇管家瞧出蘇筱兒是想做最後的掙扎,可蘇家二老有吩咐不再見她,便只能拒絕。

恰在此時,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來蘇管家面前,氣喘吁吁地說:“蘇管家,不——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出什麼事了?”蘇管家板著臉問道。

小廝瞟見蘇筱兒也在旁邊,欲言又止,被蘇管家催促後才在他耳邊小聲稟告,“外面盛傳五小姐還未出閣就失了身,說的難聽極了!”

蘇管家表情一凝,偷偷瞄了眼蘇筱兒,臉色更加沉重。

為求穩妥,蘇管家自作主張地帶蘇筱兒去了蘇老夫人那裡。蘇筱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頭霧水地跟著蘇管家走了,而緊隨其後的白芍臉上卻隱隱露出得逞的表情。

得知此事,蘇老夫人驚怒交加,嚴肅地盤問起蘇筱兒。

“傳聞屬實嗎?你真的做了那等醜事?有沒有人逼迫你?”

蘇筱兒這才知道,居然是她與胡籟的那件事走漏了風聲!

除了胡籟及其僕人,沒有人知道她和胡籟客棧的那一晚,難道是胡籟出去亂傳了?

賤男人!

“我沒有,請祖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啊!”蘇筱兒堅決否認,哭的梨花帶雨,好像真的很委屈似的。

她絕對不能認下這件事,不能自毀清譽。她即將被逐出蘇府,往後還要找機會嫁入名門,她必須保證自己清白的名節。

然而,蘇老夫人沒有被蘇筱兒輕易矇騙,隨即看向蘇筱兒的貼身丫鬟白芍。

“白芍,你說。”

作為蘇筱兒的心腹,白芍幾乎與蘇筱兒形影不離,所以蘇老夫人認為如果蘇筱兒真的做了不軌之事,白芍必定知曉。

蘇筱兒滿眼期待地向白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