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想不通的時候?”

“兒女情長面前,僅靠聰明哪裡有用?”謝晏之嘆了口氣,頹喪地回應。

“既然阮國師是被你找回來的,你也該記上一功,不如向聖上請求賜婚,豈不就一錘定音了?”顧淮景出的招一個比一個損,實際上也是想替阮昭罰一罰謝晏之。

“賜婚?你快別玩笑了,阮姑娘尚在病中,我怎能乘人之危?況且她身為國師是不能成親的。”

謝晏之認真否決了顧淮景的提議,可又見顧淮景樂不可支的樣子,這才後知忽覺,敢情顧淮景剛才是在拿他尋開心,反過來調侃道:“話說回來,如果聖上賜婚可保一勞永逸,那為何你與朝月公主——”

一提起宋萱,顧淮景就頭疼,忙擺手截斷了謝晏之後面的話,“我跟公主可什麼關係都沒有,別亂說。”

“罷了,看來你也說不出什麼好法子,那我去找蘇七小姐討個主意去。”謝晏之故意提到蘇暖暖,轉身就要走。

“哎——”顧淮景陡然清醒,睏意盡消,揚眉警告道:“晏之,以後你可不能隨便單獨去找暖暖。”

“……”謝晏之扶額無奈,這傢伙居然連他的醋都吃。

說笑過後,顧淮景恢復正色,用心地開解起謝晏之,讓他不要揹負那麼多的顧慮,既然真的喜歡阮昭就不要前怕狼後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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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你的真心最為要緊。”這也是顧淮景對待蘇暖暖時恪守的準則。

謝晏之豁然開朗,決定以真心換取真心,無論阮昭說什麼,他都要照顧到她傷好為止,也算是他對她的一種贖罪。

不知是不是被這兩人提及的次數太多,蘇暖暖一早上都在打噴嚏,她看著生意興隆的繡坊,歡喜的同時又生出幾分憂慮。

雖然繡坊生意蒸蒸日上,可她卻不能止步不前,還是要開創新技藝,才能保持發展。

思忖清楚後,蘇暖暖召集了繡坊的所有夥計,提及她要在織造技術、扎染技術和其他繡藝方面進行創新,所以最近可能要去別地學習討教,叮囑他們切莫因為她不在就懈怠。

從掌櫃鍾棋珩到袁牧這些夥計們,無不聽從蘇暖暖的吩咐,只是耿直的袁牧還是有些困惑。

“蘇七小姐,咱們繡坊現在生意這麼好,只要布匹繡品質量不出問題,準保能一直紅火下去,你何苦還要去外面學什麼別的技藝哪?”袁牧心直口快地發問。

向來圓滑周到的鐘棋珩忙拽了拽袁牧的袖子,提醒道:“蘇七小姐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別什麼都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蘇暖暖抿唇一笑,示意鍾棋珩不用擔心,她沒生氣。

“鍾掌櫃,無妨,若我不講明白其中緣由,恐怕等我走了,他們又要纏著你問了。”

鍾棋珩驚歎蘇暖暖的明知,也感激她的體恤,不好意思地笑笑,預設了。

“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眼下繡坊生意是不錯,可做紡織刺繡這一行是沒有終點的。萬一客人們看膩了咱們這裡的款式,亦或是別家繡坊用了更新奇、更省銀子的技術甚至藉此打壓咱們,那咱們繡坊距離關門大吉的日子還會遠嗎?”

蘇暖暖一番慷慨陳詞徹底打消了夥計們的疑慮,而她也趕著回了府,想跟家裡人商量她要出遠門的事。

彼時蘇府裡,蘇雲舟恰巧在向蘇家二老告別。

“祖父,祖母,明日我就要啟程回會寧了,您們一定多多保重。”

“才回來幾日怎麼又要回去了?”蘇老太爺不捨得孫兒離家,略顯傷懷地問。

還不等蘇雲舟解釋,蘇老夫人就嗔怪起蘇老太爺,“雲舟身負皇命要駐守會寧,這次能趁著回京述職多住幾日已屬不易,難道你還想讓他抗旨不遵啊?”

蘇老太爺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