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甘之如飴,而且非常確定,那個女子只能是蘇暖暖。

顧淮景想避開旁人孤身前往蘇府,尋個機會與蘇暖暖單獨見面,誰知才出房門就迎面就遇上了人。

凌泉打著呵欠往院子裡走,看到顧淮景後,生生把呵欠壓了回去,以維持作為侍衛得體的形象。

“世子要出去?”凌泉恭敬問了一聲,如往常那樣打算跟在顧淮景身後,隨行守衛。

顧淮景徒手一擋,隨口吩咐:“爺隨便逛逛,你不必跟著。”

說罷,顧淮景闊步而去,出離了顧王府,一路準確無誤地“逛”到了蘇府門口。

望著蘇府的大門,顧淮景搖頭輕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來蘇府的路這麼駕輕就熟了。

他正要邁上臺階,餘光瞥見不遠處停了輛馬車很是眼熟,叫來了門房一問,居然是寧府的。

“回稟世子爺,寧公子今兒個天還沒亮就來門口等著了。老太爺、老夫人他們都還沒起來,小的不敢讓他進去。天亮後,小的跟老夫人通報過了,這才請寧公子到花廳去的。”

顧淮景眸光驟暗,氣惱竟讓寧星河搶了先,寒聲追問:“寧星河說來蘇府做什麼了嗎?”

門房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跟顧淮景扯謊,只能如實回答。

“這個寧公子倒是沒細說,可小的見他滿臉喜色,嘴上好像還說了提親這樣的話,不知道他是看上了五小姐還是七小姐。”

提親?這傢伙的酒還沒醒嗎!

顧淮景身上瞬間瀰漫起令人膽寒的殺氣,修羅臨世般踏上了通往花廳的路。

彼時,花廳裡蘇家二老正茫然地盯著跪在他們面前的寧星河。

“寧公子,有什麼話你也先起來再說,這是做什麼?”蘇老夫人覺得這樣不合規矩,一邊規勸寧星河,一邊使眼色示意小廝們把寧星河扶起來。

寧星河卻執意跪著,躲開了兩個小廝的觸碰,義正言辭地請求:“老太爺,老夫人,我是誠心誠意來提親的,還望二老能夠成全!”

“提親?沒聽說暖暖還是筱兒有了意中人啊。”蘇老太爺側了側身子,小聲跟蘇老夫人嘀咕。

“想什麼呢?寧公子要求娶的肯定是暖暖。”蘇老夫人眼光毒辣地斷言,暗暗嗔怪蘇老太爺在這方面的遲鈍。

蘇老夫人站起身來,親自將寧星河扶起,指了指旁邊的座位,沉聲道:“寧公子,這事我們還得問問暖暖的意思,倘若她不答應,我們也無計可施。要不今日你就先回去?”

“我可以在這裡等!”真誠懇切的寧星河顯然是沒聽懂蘇老夫人的意思,耿直地回應。

得知昨晚他醉酒後向蘇暖暖表明了心意,寧星河羞憤欲死,但轉念一想,既然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還不如趁此機會到蘇府,以頭腦清醒的狀態向蘇暖暖提親,所以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看寧星河實在心誠,便讓管家去將蘇暖暖請來。

徹夜未眠的蘇暖暖天亮時才合了閤眼,一聽管家在外面稟告寧星河來提親,彷彿晴天霹靂,頓時驚坐而起,全然沒了睏意。

她迅速換好衣服,匆匆往花廳趕去,卻在院子裡撞上了另一個人。

更讓她無法預料的是,正因為這次的偶遇,讓她聽到了顧淮景真實的內心。

這日,謝晏之早早便起了床,他穿戴整齊準備出門,臨出去前,卻被謝文忠攔了下來。

謝晏之挑起眉尾,笑吟吟地看過去,不緊不慢地說:“父親,您這是何意?”

謝文忠沒有讓他走的意思,還板起一張臉,神色很是嚴肅,“晏之,你一大早要去什麼地方?”

謝晏之提前約了慕長安,便沒有隱瞞,可他這番行為在謝文忠眼裡就是吃喝玩樂,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