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顧淮景與蘇和謙的出現殺了拓跋崎一個措手不及,所有人都在等著拓跋崎的反應。

面對顧淮景透著無形威壓的逼問,一向遊刃有餘的拓跋崎竟感到片刻的心慌,眼珠飛速轉動,終於想出了脫身的辦法。

“哎!”拓跋崎長嘆一聲,眉心皺成了包子褶兒,痛心疾首道:“顧世子,蘇大人,說起來這是朕的家醜啊!還請希望二位萬萬不要外傳。”

說著,拓跋崎怒而抬手,一巴掌甩在拓拔業的臉上,“你這個不孝子,竟敢覬覦朕的女人,還做出這等苟且之事,朕恨不得沒有你這個兒子!”

見此情狀,顧淮景和蘇和謙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拓跋崎此舉之意心知肚明。

想必拓跋崎料到了:對於懷國給蘇和謙用迷情香、企圖構陷於他一事,蘇和謙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顧淮景和蘇和謙也綁了拓跋業,但畢竟是懷國理虧在先又無確切證據,根本無法向這兩人討要說法。

與其硬碰硬,還不如暫且忍一忍,吃下這個啞巴虧,把事情大而化小地歸結為太子私通後宮嬪妃。如此一來,迷香一事便被輕易遮掩過去了。

還沒等顧淮景掀翻拓跋崎的如意算盤,拓跋業就先蹦出來給他父皇拖後腿了。

“父皇,兒臣沒有啊!兒臣是被下藥了!”拓跋業滿口叫屈,還粗魯地拉過鶯貴人,厲聲道:“你說,你是不是也被下藥了,一定是有人要害兒臣,父皇要為兒臣做主啊!”

“你給朕閉嘴!”拓跋崎的臉被拓跋業登時氣成了豬肝色,狂怒地喝斷了他的辯解。

拓跋崎心中憤懣:這孩子怎麼光長身子不長腦子!

要是顧淮景與蘇和謙藉著拓跋業的話,真追查迷情藥的來源,拓跋崎和耿虎必然脫不了干係,到時候懷國豈不是又有把柄落在虞國手上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偏偏拓跋崎的傻兒子就是想不到。

“還不快把太子和鶯貴人押走!再給蘇大人另準備一間房。”拓跋崎匆匆吩咐幾句,隨即就要帶人趕快離開。

然而,顧淮景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等等。”顧淮景快如幻影地閃身攔在拓跋崎身前,一翻手,掌心赫然躺著一截竹筒,筒內還殘留著未燃盡的香灰。

“陛下可認得這是何物?”顧淮景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眉,明知故問道。

“不認識。朕從未見過。”拓跋崎甚至都沒細看,就一口咬定他與迷香毫無關係。

“哦?是嗎?”顧淮景冷哼一聲,側眸睨向不遠處的矮樹叢,“凌泉,帶他過來。”

下一刻,凌泉揪著耿虎的脖頸子跳出了矮樹叢,耿虎面上還帶著些許淤青,一看就是剛打的。

拓跋崎雙眼睜大,連有些下垂的眼皮都繃緊了,忍不住咬牙道:“這……怎麼可能!”

早在剛才意識到自己的計劃被顧淮景他們看穿時,拓跋崎就暗中示意讓人將耿虎滅口,可是現在耿虎為什麼會落到了顧淮景手上?

顧淮景不在意拓跋崎如何驚訝,只輕蔑地瞥向被教訓老實的耿虎,寒聲道:“說說今晚你都做了什麼‘好事兒’吧?”

耿虎膽怯地看向指使他的拓跋崎,恰好撞上拓跋崎充滿殺意的眼神,嚇得他一激靈,整個人抖如篩糠。

事實上,顧淮景早就料到耿虎會這麼不中用,也沒指望他敢開口指認拓跋崎,耿虎只不過是他用來逼迫拓跋崎的工具。

果不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拓跋崎表現得愈發不淡定,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接連流了下來。

“顧世子,想如何處置這個人隨便你,別為了這樣一個宵小之輩耽誤了懷國和虞國的大事。”拓跋崎終於不堪重負,先一步開口,基本算是認輸了。

這樣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