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冷笑一聲,可沒慣著這群人,一把扯過為首那人的衣領,將其狠狠砸向地面,激起地上灰塵揚起一陣塵霧,嚎叫聲驟起。

“你……你……”其他人見這陣仗,紛紛嚇得不住後退,還有人嚇脫了手裡的棍棒,臉色發白。

一夥人雖然被凌泉的氣勢嚇怕,但畢竟仗勢欺人慣了,心裡仍舊猖狂。他們乃是扈府的家丁,這人膽敢得罪扈府,怕是不想活著走出碧山鎮!

凌泉抬腳踩在男人的肩膀上,聽他哭天喊地,不為所動。

“說!你們是什麼人?”

家丁們害怕這等有功夫底子的人,在凌泉問後急忙回答:“我們是扈府家丁,受家主之命,拿這賊人回去交差。”

“不、不,我不是賊人,不是……”男人急忙開口,生怕凌泉聽信這群人的話。

他做一身獵戶打扮,模樣老實本分,裸露出來的面板上已有紅痕,想來是被這群人毆打一番後逃出來的。

“賊人?他偷拿扈府東西了?”

“是啊是啊。”一家丁客客氣氣地對凌泉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闖進我們扈府行竊,還想盜走府內奇珍,被我們發現後逃竄到這兒的,麻煩少俠把他交給我們帶回去處置。”

“哦?”凌泉面露好奇,轉頭看著想解釋卻無從開口的獵戶,獵戶嘴笨,被凌泉盯了半天也只能吐出三個字,“他說謊!”

大堂掀起的動靜吵到了樓上,店小二滿臉難色,客氣地對凌泉說道:“少俠,要不您幾人出去理論,小人這地方店小怕砸,要是吵醒了樓上的貴客們……”

話音未完,木槿就端著用過的木盆從樓上下來,發現大堂裡站了不少人,詫異道:“這是怎麼了?”

“無事。”凌泉擺擺手,對木槿笑道:“姑娘只管去做自己的事,這裡我來處理。”

凌泉本不是那種喜好多管閒事的性子,但誰讓家丁們先辱罵於他,儘管他動了手,心裡仍不解氣。

木槿看那群家丁不好招惹,便對凌泉說了句小心,旋即轉身上樓。

“走吧,我們出去說。”

凌泉先一步抬腳往外走,那獵戶緊緊跟在他後面,生怕被家丁們尋到契機再將他抓走折磨。

“說說吧。”凌泉一腳踩在客棧前的半截椴木上,一邊慢吞吞地說:“究竟是因為什麼事?你們既然罵了我,那此事可沒那麼容易善了。”

凌泉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顧淮景仍倚著雕木花窗,眸光淺淡地落在下方,清清楚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就是這人偷盜……”家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泉一腳踹出老遠。

“還想騙我!”

凌泉冷冷哼笑,他要是這麼容易被騙,那還怎麼留在顧王府為世子辦事?

被踹的家丁倒在地上吃痛哀嚎,顧淮景嫌他聲音吵鬧,聲線涼涼,“凌泉,少跟他們廢話,將這些人綁了送官。”

凌泉面色一驚,這才察覺出世子爺竟站在二樓窗前注視著這一幕,當下心虛地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獵戶,“主子,那他呢?”

“找個房間將他安頓下來,其餘之事,明日再說。”

“屬下明白。”

凌泉拱手行禮,在這群家丁打算逃跑之際,以極快地速度點住每個人的穴道,又跟店小二要來足夠長的繩子,將他們綁了用馬車拖在後面。

“小二,勞煩給他安排間上房。”凌泉甩出一錠銀子,店小二笑盈盈地接過,便見凌泉駕著馬車拖上一群人離開。

獵戶不大安心,大抵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人救下來了,也或許是怕扈府的人再找來,但看那位少俠與樓上的貴人皆不似壞人,況且他也無處安身,便只好待在客棧,總好過落到扈府手上。

是夜,凌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