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蘇清謹也行至蘇暖暖面前,輕輕捏了下她並不圓潤的臉蛋,故作嚴肅,“即便沒被凍著,那不用晚膳又怎麼解釋?”

蘇暖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神情仿似一隻靈動的小奶貓,解釋道:“晚膳前糕點用多了,又喝了兩杯玫瑰露,腹中自然就沒位置放別的了。”

“所以你該不會是在這裡散步消食吧?”蘇清謹和蘇臣煜難得異口同聲,落下話音後還互相嫌棄地對視了一眼。

“當然不是!”蘇暖暖一陣無奈。

她還以為哥哥們知道她因何站在這裡,原來兩人一聽說她不吃晚飯就匆匆跑了來,竟還沒顧得上問丫鬟小廝出了什麼事。

“我是在想,這麼晚了大哥還不回來該不會在宮裡出事了吧?”蘇暖暖皺著兩道柳眉,面上略帶愁容。

“原來就為了這事兒?”

蘇臣煜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還只當是白天慕長安或是顧淮景惹了蘇暖暖不高興,本想著明天去盤問兩人一番的。

“小七,大哥公務繁忙,忙到半夜也是常有的事,別擔心了。”蘇清謹骨節分明的手掌在蘇暖暖的後背上安慰似的地輕撫了兩下。

“二哥說得對,大哥一向勤勉謹慎,聖上重用他還來不及呢。”蘇臣煜也附和著。

被兩位哥哥這麼一寬慰,蘇暖暖的焦慮情緒逐漸化解。

大概是宋家的事讓她見識了人心險惡,才會擔心為官清正的蘇和謙再遭暗算。

就在這時,蘇和謙終於伴著垂垂暮色從宮裡回到蘇府,蘇暖暖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大哥怎麼才回來?”蘇暖暖拉著蘇和謙進了後廳,把那壺竹葉青從桌上端起來,手背在壺身貼了貼,惋惜道:“看,酒都冷透了。”

蘇和謙笑容溫煦,言語中滿是對蘇暖暖的寵溺,“無妨,酒涼了再去熱便是。暖暖給我買的酒,我肯定喝個一滴不剩。”

“好!”蘇暖暖笑得清甜,轉身吩咐人去熱酒。

看到大哥和七妹有說有笑,旁邊蘇清謹和蘇臣煜心裡卻有點酸溜溜的。

“小七,我在肅虹居偶爾閉關,從不知會府裡,似乎也沒見你這麼擔心。”蘇清謹面上看著風輕雲淡,語氣裡卻透著一股醋意。

“對啊!我在靈玉軒有時雕刻到很晚,不回府休息,怎麼你也不在院子裡等我?”蘇臣煜也湊熱鬧,學著蘇清謹的語氣發問。

蘇暖暖被二哥三哥左右夾擊,頗感無奈,忽然靈機一動,嗔笑回應:“二哥閒雲野鶴,三哥行蹤不定,我和全府上下都習慣了。可大哥作息有時有卯,偶有一次不準時,我自然擔心。”

這話卻讓蘇清謹和蘇臣煜一時之間挑不出什麼錯處,而蘇暖暖也不給他們時間反應,旋即轉移了話題。

“大哥,你還沒說聖上喚你去宮裡做什麼呢。”蘇暖暖接過熱好的酒給蘇和謙倒上,酒香清冽,沁人心脾。

蘇和謙飲下一杯,神秘笑道:“說起來這件事暖暖一定感興趣。”

原來不久前淮城養蠶世家白家發現了一種極其罕見的瀲光蠶。訊息一出,附近的繡莊、織造行、布行都爭相前去購進,可白家並不是誰的賬都買。

“不久後便是太后壽宴,聖上想用瀲光蠶絲讓宮中繡娘為太后織一件錦袍以表孝心,故命我明日便動身去淮城。”蘇和謙娓娓道出來龍去脈。

聞聽有機會得到瀲光蠶絲,蘇暖暖兩隻本就晶晶亮亮的眸子更加放光了。

不過她還有個疑問:“如果聖上想要瀲光絲,大可以讓宮中內侍下道旨意讓白家送來上京,何必再讓大哥跑一趟?”

“還是暖暖聰明。”蘇和謙忍不住誇讚妹妹一句,又繼續解釋,“聖上聽聞白家家主脾氣古怪,不想用強,以免折損君威,所以才派我前去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