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帶刀了嗎,我還不信死了還能不撒嘴?”刀疤男有些氣急敗壞。

他從高壯男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一把匕首,慢慢湊了過去,眼睛死死盯著小野豬。

小野豬像是在盪鞦韆一樣,掛在那裡游來晃去,絲毫沒發現危險的來臨。

“隨小花,小心!”沈予從角落猛地發力,撲了過來,用全身的力氣撞開刀疤男。

男人不防,慣性作用下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胳膊。

“嘶,我去你媽的,小屁孩勁還挺大啊。把老子逼急了,現在就把你撕票了信不信!”

刀疤男看了一眼正在往外滲血的胳膊,拎起地上的沈予,一把甩到牆上,在他肚子上重重踩了一腳,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話音未落,卻發現背後異常安靜,本來嚎叫的高壯男沒有了聲音,刀疤男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僵直了身體回頭看去。

高壯男神色迷離地從揹包裡抽出另一把刀舉在手中,對著他的後背。

刀疤男冷汗直流,本咬在他手上的小野豬此時圍在沈予旁邊打轉,時不時地輕輕舔舐。

感覺到身後的視線,隨小花便歪頭看向他,懵懂又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在此刻看起來竟有些詭異。

對視間,他的大腦思維似乎被抽離了,手腳不受控制地扔下手中的刀,在高壯男的注視下走出破廟,來到一處陡坡像紙片一樣滾落…

然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谷底中突然鑽出一個黑色觸手將那人穩穩地接住了。

在他身上緊緊捲了幾圈,還沒清醒過來的刀疤男被高高舉在空中,像個木乃伊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

“咿呀??咿呀!”隨小花看到那個鼻子頓了頓,發出不滿的叫聲。

木乃伊慢慢升起,在一處比較平緩的地方被放下。

男人身上的觸手收了回去。

隨即,一頭河馬般龐大的動物從山下一路小跑奔了過來,在沈予的面前站定。

它的鼻似象,耳似犀,後腿像犀牛,足似虎,軀似熊,全身毛色黑白相間。長相十分奇特,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沈予看到這個龐然大物時,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他這才發現,剛剛那不是觸手竟是怪物的鼻子。

河馬會出現在山林裡嗎?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得出個結論。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東西緩緩靠近他,沈予警惕地後退兩步,緊緊地抱住懷裡的隨小花。

大河馬再次上前,鼻子一甩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果子,剛準備遞出去,想了想又變出一個,分給眼前的一人一花。

沈予猶豫著不敢接過,隨小花更是看起來嚇壞了,把腦袋扎進他的懷裡,整個只露出來一個圓溜溜的屁股對著外面。

大河馬卷著果子的鼻子僵硬在半空,兩顆黑咕隆咚的眼睛耷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後,大河馬低著頭孤零零地轉身離開了,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看來只是想分享水果?

沈予猜測著大河馬的來意,從他龐大的背影中看出了幾分落寞。

過了一會,從山下上來一個男人,沈予抱著隨小花轉身就要跑。

男人大步流星,一把攔住他的腰,單手輕而易舉地將他連人帶豬抱了起來,嗓音裡壓不住的粗獷:“小孩,你跑什麼?”

沈予被有力的胳膊鉗制住,嚇得身體都繃緊了,想哭又不敢哭。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山裡,你的家人呢?”男人留著短寸,眉骨很高,濃黑的眉尾呈劍形而上,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沈予癟了癟嘴,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一直沒出聲的隨小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咿呀——”

男人犯愁地看著懷裡的兩個小傢伙,有點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