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是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沈予的眼前一片黑暗,似乎什麼都看不到了。

“快跑,臥槽,他掉下去了。”

“不救他嗎?”

“救什麼救,他自己掉下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

“這裡又沒有監控,你怕什麼。”

“再不跑,一會清校的保安就該過來了。”

周遭的一切突然安靜下來。

水裡一片荒蕪,連一尾小魚都沒有。他感覺喘不上氣了。

“沈予,醒醒,快醒醒,我在,你不要怕。”一個熱烈又驚慌的聲音傳來。

沈予猛地睜開眼,那一刻像是從即將窒息的海里浮出水面,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你醒了。”

還不等他思考夢境裡發生的一切。斐燃察覺到動靜,從茶几前抬頭,敲下最後一個字,合上了電腦。

斐燃早上瀏覽完新聞,接著把沒弄好的片段修改好,又去處理了一會網店的工作。

坐在儲藏室把訂單都打包好,中途還下樓寄了一趟快遞,沈予才慢慢轉醒。

他殊不知自己在斐燃心裡已經冠上了真能睡的名頭。

“正好,我去把早上買的早餐加熱一下,你先去洗漱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他沒打算聽到沈予的回答,自顧自地說著,聲音由近及遠,人也消失在客廳,不一會香味從廚房傳來。

“你怎麼不動,你是睡醒了嗎?”

斐燃放下盤子繞到沙發前,彎腰注視著沈予的眼睛,手使勁在他眼前晃晃。

“醒了。”沈予垂下眼,沉默了片刻,起身去了衛生間。

“你的洗漱用品在二樓衛生間呢,我給你收到櫃子了。”斐燃忍不住提醒道。

沈予的腳步一頓,轉身上了二樓。

斐燃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嘀嘀咕咕,總覺得沈予醒來以後哪裡怪怪的。

難道自己修改的記憶有問題?還是他重啟之後載入需要一些時間?

沈予站在鏡子前低頭看著自己上次來用的洗漱用品,神色有些恍惚。

自己又在斐燃家睡過去了?

明明才過去沒幾天,自己在斐燃家已經睡著兩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睡得好。

這次甚至在沙發上坐著都能睡著,遠自己比在家裡吃安眠藥的效果要好太多。

他思來想去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是環境的影響嗎?

沈予抬頭環視著這個風格迥異的房子,在心裡默默問著自己。

“吃飯吧。”斐燃已經擺好早點,在餐廳落座,眉梢好看地揚起,注視著他從樓上下來。

兩人心裡都有事,一開始也沒怎麼說話,各自安靜地吃著飯。

沈予不經意地看著眼前比之前少很多的早餐種類,更多出現的是自己上次吃飯中有些偏好的食物,神色微怔。

“你怎麼不吃啊,這不都是你愛吃的嗎。”

斐燃時刻關注著他的動作,見他拿著筷子不動,關切地問,邊說還把一個蝦餃夾到他碗裡。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吃飯還走神,不會真的是我沒改好吧?

斐燃在心裡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那個,你昨晚為什麼會在醫院啊。”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委婉地說,索性直接從開頭開始一點一點核對。

“我當時和林琅在喝酒,所以就一起過去了。”沈予終於回過神來,淡然開口。

“這樣啊,那後來呢,找到人咋處理的,當時人太多了,我都沒注意。”

斐燃循循善誘地說道。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