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厲陸軒無聲地張開嘴巴,回想起當年被迫割掉的扁桃體,以及裡面密密麻麻蠕動著的白色小蟲,瘋狂搖頭想要說些什麼。

“叮叮叮——”

電話聲響起,打斷了畢方的動作。

“我們的人,在南中也發現一個人被綁在天台上。”蒼巒神色凝重,扭頭跟大鳥說著。

“張局,王廷月的父母報案,說他們的兒子不見了。”通訊器裡傳來警員的聲音。

三人對視一眼,神色不明。

我去,這怎麼還沒完沒了呢?

出現在南中的人會是王家的兒子嗎?

“現在怎麼辦?”張煦問道。

“稍安勿躁,我們的人已經把南中天台上那個帶過來了,先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說。”

蒼巒不動聲色地衝遠處打了個手勢。

“唔唔……唔唔……”

一個男孩像是垃圾一樣,被八隻黃色的鳥兒叼著,費力地扔在天台地面上。

鵪鶉大小的鳥兒竟然有這麼大力氣,張煦暗自咂舌。

“是他嗎?”

蒼巒視線掃過男孩尚未發育成熟的平坦喉部,比起厲陸軒,可以說是算不上什麼問題。

“嘰嘰……嘰嘰嘰嘰……”

其中兩隻鳥兒落在蒼巒的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什麼?來的路上還看到另外一個綁著的人?”蒼巒愣了一瞬,有些錯愕。

“嘖,真麻煩,還不如讓他們死了算了,在哪,我過去一趟吧。”

畢方不耐煩地伸開翅膀,懶散地接話道。

“那你快點,帶回來一併處理,快要成熟了。”蒼巒沉吟片刻,輕點下頭叮囑道。

兩隻小鳥飛了出去,畢方緊隨其後。

剩下的六隻鳥兒落在燈牌上,虎視眈眈地盯著厲陸軒的脖子。

而另一邊,斐燃牽著今晚這幾隻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小馬駒,威風凜凜地從宿舍樓裡走了出來。

“你這是?”遲遲看著他詭異的舉動,不解地問。

“這幾隻對我太好了,我捨不得吃,就把它們帶出來了。”斐燃理直氣壯地說。

遲遲低頭看了一眼。

竟然從這幾隻被折磨到飄都飄不動,毛髮都不亮了的夢魘空蕩蕩的眼眶裡看出幾分想死。

遲遲:圈圈圓圓圈圈~

“都處理完了嗎?”斐燃問道。

“嗯嗯,部長說可以收工了,你現在去哪?”遲遲收回對這些夢魘的同情目光。

“我啊……”斐燃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群地圖。

大魚和龍姐的定位一動不動,說明那邊還沒結束。

要過去嗎?

斐燃在心裡猶豫。

——

“這小孩就是王家要找的孩子,他有什麼問題嗎?”張煦上前確認了一眼。

之前王廷月的父母在學校鬧事的時候,他有見過這個男孩。

張煦看看厲陸軒的脖子,又看看地上的男孩,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

“不知道,先叫醒他再說。”對於這個多出來的小孩,蒼巒也不太清楚,只是搖了搖頭。

文文一般不會直接對未成年的人類下死手,要不然厲陸軒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夠他在十三年前刪號清空資料了。

人無完人,三觀尚未完全構建起來的小孩們,文文只會適當給出一些警告。

但這小孩怎麼回事?

地上的小孩緩緩轉醒,這時,畢方也帶著兩隻鳥兒遇到的男人回來了。

“這是?”蒼巒低頭看了一眼,又是一個完全未見過的男人。

男人身穿條紋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