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言,沈予呢,怎麼不見沈予,醫生說時安情況不太好。”

話音剛落,蘇月清紅著眼眶匆匆從醫院踉蹌著跑了出來,六神無主地四下搜尋沈予的身影。

聽到她問話的林執,鬆開沈泊言的衣領,噗嗤笑出了聲。

他輕輕地撫平了自己攥出來的褶皺,“沈夫人,終於想起來問一問小予了。”

“月清,你聽我說,小予現在還有點麻煩,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帶他來見你。”

沈泊言顧不得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上前拉住眼睛四下搜尋的蘇月清。

“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時安,時安他情況不好,沈予呢,我現在就要沈予過來。”

蘇月清揮開沈泊言的手,趴下身子看了看車下面,依然沒有發現沈予的蹤跡。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現在就要沈予過來!時安是他的哥哥,他的出生……唔……唔!”

找不到沈予的蘇月清對著沈泊言大吼大叫,半點沒有平日裡的優雅形象。

沈泊言捂住她的嘴巴,蘇月清未說完的話消失在空氣中。

沈泊言半抱半拖地把她壓在車前,低聲勸慰道:

“月清,你不要再鬧了,我們應該還有其他選擇,要不把時安轉院吧,可能是這個醫院不行。”

“把時安轉回止泊好嗎,那裡有最頂尖的醫療團隊。”

“他的出生?”

沈予的出生有什麼問題嗎?

林執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被沈泊言堵在口中無盡的話語可能還有別的意思。

林執手指無意識地在車身上敲打,暗自揣摩著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預報了一天的雨終於在凌晨翻滾的雷聲中,緩緩降下卻來勢洶洶。

風呼嘯而過,雨噼裡啪啦打在玻璃上,很快便連成了珠,落在地上形成積水。

如此大陣勢,南城可能要變天了。

外面還在風雨飄搖,夜間的醫院裡也冷森森的,走廊上傳來的消毒水味道聞起來令人不適。

幾人圍在搶救室前焦急等待,表情各異。

“什麼?搜山沒有發現任何影蹤?我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蛇嗎,我只要保證我兒子的安全!”

接到警方電話的沈泊言唰地站了起來,常年掛在臉上的溫和差點維持不住。

“沒有,我還沒收到綁匪的電話和簡訊,”

沈泊言說完抬手看了眼時間,兩點多了,“嗯,有訊息我會隨時聯絡。”

林執看著沈泊言掛掉電話走到窗邊,注視著雨打在玻璃上變得模糊不清的外面,眼裡的擔憂不像是假的。

而坐在長凳上,自以為沒人發現的蘇月清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林執自覺發現了個大秘密。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臉色古怪,忍不住俯身在沈泊言耳邊小聲猜測。

“言哥,小予這孩子,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怪不得跟蘇月清半點都不像,這小傢伙的性格招人疼多了。”

“你胡說什麼呢,小予當然是我跟月清的孩子。”

沈泊言被林執的腦洞打敗了,覺得無語的同時又鬆了口氣。

本以為這傢伙一直在他和月清身上來回打量,可能發現了什麼端倪,事實上還是不能抱太大希望。

“真的嗎,我不信,我又不會告訴別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執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合理,神情微妙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努力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來支援自己的想法。

搶救室的燈由紅變滅,沈泊言和蘇月清連忙上前。

醫生走了出來,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