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令情緒起伏很大,一時間江老爺子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了,他回頭低聲去問蘇蔓菁:“他這病能治嗎?”

蘇蔓菁想了想,附耳輕聲說道:“要是他配合治療,飲食方面乖乖聽話就能治。”

江老爺子得了準話,心中有底了,對著秦司令,開始獅子大開口,“就拿你家那兩瓶特供的茅臺抵賬吧!”

“你說什麼?!”秦司令瞪大了眼睛,一聲怒吼,聲如洪鐘。

就憑這一嗓子,誰要說他有病,該回去臥床躺著,都沒人會信。

“把個脈而已,你真敢開口啊江大炮!”

江大炮是江老爺子以前的外號,他曾經一炮轟平了敵軍的大本營,一戰成名,從而得了這麼個稱號。

這麼些年過去了,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過他了,因為在他們這片地界兒,大炮一般是指一個人很愛吹牛

“叫誰大炮呢你個秦鐵柱!”江老爺子怒目而視,當場反擊道。

圍觀群眾都發出了,善意的鬨笑聲,這兩老頭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這麼不肯服輸。

這兩個外號,雖然現在聽起來,有些不怎麼講究,但在當年,那可都是響噹噹的稱號。

滿滿的榮譽和勳章,有啥好嫌棄的呢。

“叫你怎麼了?!把個脈你要坑我兩瓶特供茅臺,你個老不要臉的!”

“你才老不要臉,你不要臉!”

蘇蔓菁扶額汗顏,這兩個幼稚的老頭,怎麼還真吵起來了

圍觀的這群政委,參謀長們也是,隨便哪一個出去不是個人物,現在聚在一起,看人吵架看得津津有味的,這樣真的好嗎?

江老爺子和秦司令對立站著,一人後面站了幾個人,這場面要是換成年輕小夥子,就是黑幫火拼既視感了。

可惜放在一群,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們身上,只能安個跳廣場舞爭地盤的標題,掛上面了。

眼看兩人越吵越接近,手都要揮舞到一起去了,蘇蔓菁連忙上去拉人,可別上升到打架了!

最終蘇蔓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老爺子拉走,就此結束了這場鬧劇。

誰知二人到家還沒十分鐘,家中就迎來了一位客人。

是江家左手邊過去第三棟的張政委,蘇蔓菁對他有印象,之前見他給江驍年餵過餃子吃,剛剛在亭子裡,也互相打過招呼。

“老張?你怎麼過來了?”江老爺子一眼就看見張政委懷裡,抱著兩個完整包裝的大茅臺了,眼睛都移不開了,還在這兒明知故問道。

“這不是來找你家的小神醫把把脈嗎!”張政委和江家上下都很熟悉,大剌剌的進來坐在沙發上,芳姐很快給上了茶,一看就是老熟人了。

“還是你小子懂事,看那秦鐵柱那摳門樣兒,活該他痛風痛死他。”

江老爺子雙眼還是直直的,看著那兩瓶酒,連罵秦司令,都沒怎麼走心,語氣一點都不夠狠。

他也確實是饞酒了,自從他感覺身體不舒服,又被醫院查出他脾胃失調,前前後後這都大半年沒碰過酒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蘇蔓菁一眼,這丫頭好像沒說過他需要禁酒吧?

那家裡被鎖住的那些酒,是不是也能放出來了?

江老爺子這邊一個人在神遊,那邊蘇蔓菁和張政委已經都把上脈了。

原來張政委和秦司令一樣,都是痛風。

難怪這急衝衝的,就抱著酒過來了,估計是剛才聽到蘇蔓菁,和江老爺子的對話,聽到她說能治才過來的。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親眼見過老江,性命垂危躺在床上的樣子的。

他和江家走得比較近,眼看著他日漸消瘦,慢慢衰敗,然後又突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