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負責人被說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最怕這種兩方勢力對比拉踩的,更何況是拿人家八年前的價格跟現在比!

八年前他都不在這位置呢,哪裡能跟你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可偏偏他還不能甩臉子,不僅是因為這人的身份他不能隨意對待,更重要的是,現在來個願意包山的人太不容易了。

如今這個社會,賺錢的方法可太多了,只要你肯幹活不怕吃苦,就是找個學校門口擺個煎餅攤子,一年到頭都不少賺呢。

小本生意每天看得到的收益,可不比伺候了一年的山頭,還不確定結果是好是壞的強?

與其一年到頭過著自負盈虧、提心吊膽的日子,還不如隨大流往城裡擠,賺點兒看得到的現錢。

現在有人肯講價,就說明他是真的有意願要包。

這樣的情況,只要他報價不是太離譜,不要超出他權力範圍內的價格太多。

他都願意試著給上面打個申請的,甚至幫他說幾句好話也不是不行。

價格低一點兒總比空在那裡強對吧,做人就要靈活嘛。

特別是他們這種位置的公職人員,這山在他在任時承包出去,也有他的一份功績的。

所以,再怎麼不待見江驍年,他還是把他開口的價格報上去了。

沒想到還真成了,雖然這個價格上面說只能包給他三十年,但誰還管三十年之後的事兒呢,只要那空山頭現在能換到錢就是最好的。

第二天蘇蔓菁就在蘇柳華的陪同下一起去了中醫協會。

蘇柳華是祝院士強烈邀請的,蘇蔓菁一路上都在幸災樂禍,知道她爸的身份多半是暴露了。

上個星期他們爺倆兒在江家公開坐診,蘇大夫的醫術都是她爸爸教的這件事兒,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傳出去了。

其實本來也不是多大個秘密,軍區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只是她爸爸不願意跟這些中醫組織沾邊,所以下意識拒絕讓祝院士知道這件事而已。

但是現在他女兒有包山種藥和開藥材加工廠的計劃,他這個做父親的,再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再怎麼想繼續他的遊醫生活,也得先幫她把這攤子鋪起來再說。

第二次來到中醫協會辦公總部,蘇蔓菁手握會員證進了大門,還真有點兒來上班述職的感覺。

祝院士平時不坐班,今天是蘇蔓菁跟他提前約好的,本來說約吃飯的,這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先來辦公室見一見。

十分鐘之後,蘇蔓菁就清楚他是為什麼了。

這老頭居然把他們中醫協會幾十年間,上山下鄉的義診活動的資料全找出來了。

蘇蔓菁和祝院士說過她“師父”的夢想是當一名遊醫,不得不說這老頭還真會投其所好,蘇柳華已然完全看得入迷了。

那些義診資料上不僅有去過的地址、義診人數,還有很多特殊的病例,治療過程以及治療結果。

甚至十年前的癌症患者,如今都還在持續接受他們的跟蹤治療。

這些快有人高的帶照片的檔案資料,徹底顛覆了蘇柳華對這些民間組織的看法。

因為某些藉著中醫義診的名頭,四處騙錢推銷產品的新聞,他一向都很是瞧不上他們的。

他認為這些組織,多半都是打著中醫的名頭斂財,沽名釣譽而已,其實根本連草藥穴位都不認得幾個。

現在才發現他真是狹隘了,人云亦云真是不可取。

“我們中醫的名聲就是被那些喪良心的人搞壞的!”祝院士說起來格外憤怒。

“需要義診的人,都已經是很偏遠的農村或者是山上了,那樣條件的人他們都下得去手,真是畜生都不如!”

蘇柳華自然也跟著罵了起來,和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