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袁天輝也被祝魏龍排除掉了,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又來人了。

祝魏龍精神一振,跟著站起身朝門外看去。

他依舊眯著眼,靜靜望著被簇擁攙扶著走進來的人。

嗯,是年紀大的,還有點兒眼熟,說不定認識,祝魏龍心裡定了定。

認識的就好,他在這個行業還算有幾分薄面的,就怕是那種隱士高人,誰的面子都不給的就難辦了。

“宋老市長,您怎麼來了呀!宋伯伯,李護工”

隨著蘇蔓菁驚喜的聲音響起,桌邊的祝魏龍也早已變成了雕塑。

他足足怔了五六秒才喃喃自語道:“宋市長”

然而此時房內的人早已無暇顧及他,全部去跟宋老市長打招呼去了。

宋老市長被捂得嚴嚴實實的,依舊擋不住紅光滿面,“哈哈哈我怎麼不能來了,我肯定算你這邊的人啊!”

“那我面子可太大了!”蘇蔓菁眼睛都紅了,一半是感動的,另一半是看見健康的老市長激動的。

“這丫頭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待會兒妝花了。”宋家國常去軍區內院探望他家老頭子,和蘇蔓菁也熟稔了不少。

他說完就扭頭去解他老爹胸前厚厚的圍巾,屋子裡有暖氣,不用穿這麼多了。

蘇父蘇母照舊送來擦手擦臉的熱毛巾和茶水飲料,又挪了幾把椅子進來。

還好他們家女兒的房間夠大,不然都擠不下這麼多人了。

宋老市長除掉一身累贅之後周身舒暢了,自然而然的舒展身體做著擴胸運動。

蘇蔓菁也恢復了情緒,直接對他伸出手,說道:“您先過來我看看。”

“這大喜的日子還把什麼脈呀”老市長滿臉不樂意,還有些小孩脾氣,他多日沒有出門活動,正興奮著呢。

然而蘇蔓菁笑臉一收,大夫的架勢一擺,老市長還是乖乖坐下了,嘴裡還嘟囔著,“就沒有一次見你是不用把脈的”

逗得旁邊的宋家國和李護工都哈哈大笑,“我們就說這肯定是免不了的,他老人家還不信。”

蘇蔓菁一聽就知道他們來之前還預判過她的行為,於是也跟著笑,說道:“我這是給您請平安脈呢。”

說著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朝身後轉過去,對祝魏龍說道:“對了,祝院士,您也來給老市長請個平安脈吧!”

一瞬間房間裡十幾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祝魏龍身上,當然也包括了宋老市長和宋家國。

“誒,這不是”老市長先認出來了祝魏龍,宋家國一看也嚇了一跳,“唉喲,祝院士!您怎麼躲在這兒不出聲啊!”

祝魏龍悄悄兒的眼淚都抹了幾遍了,現在說話還帶著點兒鼻音,“誰躲著了,這不是沒擠進去嘛!”

“魏龍也來給我把個脈吧,上一次給我把脈都不知道多久了。”老市長的手腕還被蘇蔓菁捏著呢,就開始叫下一位太醫了。

祝魏龍朝他老人家走過去,“上一次已經是四年前了。”他還記得很清楚。

這麼多年,宋市長的身體是他極少數覺得無能為力的情況,他一度愧疚到寢食難安。

人人都道他學有所成,是吾輩楷模,是行業標杆。

但是當真正想為某個人盡一份力,卻無能為力的時候,那種滋味真的是足夠記一輩子。

沒想到現在竟然能看到宋市長有這麼好的狀態,祝魏龍欣慰的同時,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蘇蔓菁鬆了手讓他們去敘舊,老市長的身體十分穩健,腎氣丸已經可以暫停了,不過現在人多,等晚上或者過幾天再細說都不急。

將老市長交給了祝魏龍,蘇蔓菁開始被霍得水和袁天輝幾人拉著輪番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