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一抱著僅剩不多的興趣,踏進了物院的答辯室,想聽聽物院的學生能寫出點什麼東西出來。

然而,或許丁一最近的運氣確實不咋地,這次見到的論文和昨天在數院的時候聽到的有的一拼。

甚至有些論文與其說是他們的研究成果,倒不如說是多篇論文的“分解與重構後的語言重組”的產物。

聽完一篇需要開閘洩洪的論文後,丁一強忍著各種意義上的不適,悄悄離開了答辯室。

他今天有些遭不住了,再旁聽下去,怕是要忍不住發言了。

若丁一真的當場發言提問,那麼分到他所在的答辯室的學生一個都畢不了業,到時候,難受的就不止是他了。連學生帶他的導師、答辯評委、院領導校領導一個都跑不掉。

為了大家的心理健康著想,丁一寧可自己早早開溜,先緩一緩情緒,明天再過來旁聽試試。

然而,不止是第二天,丁一接下來連著去了好幾天,也去了不少答辯室,聽到的答辯也有上百場了。

然而,丁一剛開始抱有多大的期望,到後面就有多大的失望。

倒不是說都需要答辯評委開閘洩洪才能過,但多多少少都需要放點水。

有一些人的論文雖然有那麼丁點兒意思,但離丁一心裡的標準還差的遠。

“明天還去嗎?”回去的路上,周海瑞回過頭看著坐在車後座的丁一問道。

這些天丁一在答辯室裡旁聽,他和吳謹亦在答辯室外旁聽,雖然他聽不太懂裡面的人在講什麼,但丁一的表情就幾乎說盡了一切……

“不去了。”丁一整個人往後倒去,靠在座椅後背上,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說真的,有這去旁聽的時間,還不如在家整理資料,編寫一下後面要用到的教材來得合適。

至於學生,這會兒還是算了吧,他不想再荼毒自己的耳朵了。還不如等下個月開始,看有沒有考研或保研的人聯絡自己,再去裡面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至於讀博的,丁一就不是很願意收了。

幾年研究生讀下來,思維和習慣基本上已經固定,很難適應自己的節奏習慣,倒還不如找那種才本科畢業的,尤其是同樣是少年班出身,又或者是奧賽保送的,說不定更適合自己。

“最近都不去了。”丁一想著,又補了一句。

“明白。”周海瑞點點頭,隨即轉過身去。

而坐在丁一身邊的馮京墨,偏頭看向丁一問道,“那接下來的行程計劃有嗎?”

“暫時不出門了,我需要寫點資料。”丁一說道。

目前作為丁一的隨行醫生,同時也是他的健康管家的馮京墨有必要了解一下丁一的行程,在丁一少有的不出去的時間裡,為他準備各種滋補藥膳,以免忙起來身體消耗太大累倒了,那就麻煩了。

“作息時間必須規律,不允許熬夜。”馮京墨嚴肅道,他跟著師父鄭川柏時,見過不少搞研究的人。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一忙起來就不管不顧的,眼裡只剩下工作,別說規律作息了,一個個的連吃飯都試圖省掉。

持續幾輪專案做下來,年紀稍微大一點點,身體攝入的能量一下子跟不上消耗的能量,很容易直接就累倒了,再想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就難了。

要不然“強制休假”這種假期是怎麼來的?

還不是怕一個沒注意,人就累倒了,那不是去了多的?不如歇上幾個月半年地,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先。

尤其是丁一前段時間在駐地那麼拼命,加上還在長身體,上面生怕丁一出了什麼問題,沒看現在人都快十四歲了都還沒變聲嘛。

所以,丁一現在就是處於強制休假狀態中, 馮京墨就是專門安排給他調理身體的。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