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不像離開時那樣趕,朝生和朝夜交替著走走停停趕了半個月才到學宮。

朝生一回去就直奔杜絕的院子,這是朝生第一次來他的院子,掌院的院子是學宮裡普通小院的十倍大,還有僕從侍衛。

朝生在門口表明身份,聽罷,侍衛就帶著他走了進去。

見到杜絕的時候他正拿筆寫著什麼,朝生對他俯身行禮:“師父”。

杜絕頭也不抬,涼涼的說:“回來了”。

朝生:“是,師父”

之後就陷入了沉默,朝生看他一直在寫,就主動走上前問道:“師父,我能做什麼?”

杜絕扔給他一本厚厚的名冊,“這是你們這一屆進入仙道院的人,以及這三年你們的修為進步狀況和累計學分,凡是裡面貪圖享樂,毫無進取,累計學分少於兩千的人全部給我挑出來,逐出學宮!”。

他又接著說:“不要想著僥倖進入學宮,就可以藉著學宮的名頭獲得名利而無所作為,我們仙道院進來容易出去難!”

進來也不容易啊,朝生在心裡默默吐槽,手下已經開始一一核對,找出杜絕所說之人。

朝生到達學宮的時候正值正午,完成杜絕交給他的任務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

看完朝生遞上來的名單,杜絕把它放在桌子上才看了朝生第一眼。

“從墨城回來的?”

朝生點頭。

杜絕嘆了一口氣:“也不是說我迂腐,雖說墨雲折那個小子各方面不錯,可是他畢竟已經有了一個夫人,之前我覺得你是一個足夠清醒的人,遲早會和他斷了,可我看你此次做事,怎麼像是越陷越深了?”

朝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擔憂之意,心頭微漲,很少有長輩能直白的關心他,朝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杜絕看他低著頭像一個犯了錯的罪人,懷疑是自己說話太重,可當斷不斷,反受其累,今天他必須要斷了他的念想。

他捋著鬍子,回憶道:“我之前也和他接觸過,當時他是隱瞞了身份進的學宮,他那叫一個無所顧忌、風流浪蕩,每次有他出現的考核,演武堂周圍都被人圍滿,甚至有不少世家的姑娘小子們都爭著想讓他入贅,可謂是惹了無數風流債,這樣一個人你想讓他對某個人保持忠誠是很難得,聽師父一句勸,趁早和他斷了,學宮裡好看的小子還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挑”。

朝生多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著聽他說完。

至於他說雲折風流浪蕩,這個場景朝生是怎麼也想象不到,估計又是一個被妖魔化的流言。

朝生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白:“師父,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

“其實我和雲折已經成婚了”

“什麼!”杜絕猛地站起來,臉色有些扭曲,厲聲道:“他竟然敢做這種事,他已經有了入了族譜的夫人,不過是尋了一個名頭騙你,無恥至極!”

朝生:……就是說,能不能一種可能我就是那個入了族譜的夫人

沒等他說話,杜絕又接著說:“你們這叫私相授受,以後你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會妨礙到你”。

聽著杜絕話裡話外還是想讓他再找他人,朝生心裡嘆了一口氣

雲折在他師父這裡真的是一點信譽都沒有

不過說起私相授受,他們還真不是,他們二人也算得上的父母之命了。

“師父,其實我就是那個入了墨家族譜的人”

杜絕發怒的表情凝滯,又陷入陰謀論裡:“你是入墨家族譜的人,難道說對外所知的墨夫人只是一個和墨雲折逢場作戲的人,兩人其實各有所愛,但因為家族的命令才被迫在一起,然後兩人達成交易,互相為對方隱瞞”。

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