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宣連瑾與陳國公、李木出了宮,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過來找宣連瑾的林霄。

林霄看見三人,一愣:“王爺、舅舅,還有這位李大人,你們這是?”

李木在三人之間地位最低,沒開口。

陳國公看了宣連瑾一眼,見他沒開口,便對林霄說道:“我們有些事要談,正打算尋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談,你這是?”

林霄聞言,與陳國公對視一眼,見陳國公不動聲色地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便知道舅舅與他要說的是同一件事,想了想便道:“原來如此,我也是聽說王爺回京了,想著過來跟王爺敘敘舊。既然你們有事,那我今日就不打擾了。”

說著,一拱手,準備送他們離開。

宣連瑾卻道:“你今日不上值?”

林霄:“今日我沐休。”就是恰好今日他沐休,所以才沒有在皇宮裡待著,收到訊息這會兒就過來宮門前找人了。

宣連瑾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

李木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嘴唇翕動,最後什麼也沒說。

一個掌兵權的王爺,一個重臣,還一個……也是陛下心腹,他一個禮部四品官,在這三人面前,真沒什麼話語權。

而且,李木想說的事,也是受人之託,雖然想避著人,但說起來陳國公與林世子也算是有些牽扯,他們一起聽著,也不是壞事。

於是四人……去了國公府。

倒不是瑾王府或者閩侯府不合適,純粹是國公府恰好比較近而已。

聽聞貴客上門,國公夫人連忙放下手裡的事,出門準備迎接。結果才走出院子,陳國公身邊的心腹就過來告知國公夫人:“老爺說夫人不必麻煩,只讓府裡的人不要衝撞了客人即可。”

便是不用國公夫人去前面待客了。

國公夫人稍稍一想,沒多說什麼,應下之後,連忙將陳國公的吩咐安排下去。只她也沒回去繼續管理中饋,而是轉道去了老國公那,將事情簡單提了提。

老國公還以為是有人把自己偷偷喝酒的事告訴了國公夫人,剛手忙腳亂的把好不容易從老友那騙來的酒藏起來,聽聞這事,鬆口氣的同時擺擺手,道:“能被咱們家稱作貴客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眼下這個時間,也只有瑾王了。王爺既然來府上做客,那小子不讓你去前面,估摸著就是王爺也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自己來過,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國公夫人聞言,點點頭,猶豫片刻,問道:“公公,只不知道王爺今日上門,可是有什麼事?”

老國公不知道傳言的事,他也不是很擔心,只想快點把這個管著他不讓喝酒的媳婦打發走,道:“王爺不是剛從江南那邊過來麼,說不準就是你小姑子或者嬌嬌託王爺送了什麼訊息或者東西回來。好了,你也別瞎操心了,真有事那小子還能瞞著你不成。”

老國公口裡的小子,指的自然是陳國公了。

國公夫人聽了,想了想,覺得也是。

真有什麼事,夫妻一體,陳國公也不是那瞧不起女人的性子,肯定會跟她一起商議,她這會兒急什麼呢。

於是,國公夫人關心了老國公幾句,就走了。

老國公舒口氣,轉身小跑到院子一角,彎腰打算看看自己剛剛匆忙埋下去的酒罈子有沒有出事。

結果,他剛伸手扒拉兩下翻新的土壤,就聽到身後幽幽的聲音:“公公,您在做什麼?”

老國公身形一僵。

國公夫人扶著身旁的婆子,一隻手拿著帕子扶額,好氣又好笑:“公公,太醫說的話,您又忘了嗎?您這是又從哪裡弄了酒藏起來了?”

老國公起身,輕咳一聲,道:“沒有的事,我就是看看院子裡的花……”

國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