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二十年前。

那時凡間一個小縣城發生叛亂,匪徒衝進了宋縣令家中,見人就殺!!

府中奴僕亂成一團,逃的逃,叛變的叛變。

最後只有宋縣令的一雙兒女跌跌撞撞的從狗洞中逃了出來。

然而,事不遂人願,最後他們還是被追上了……

宋宴初只記得,那時阿姐表情決絕的對他說:

“宋家就你一個男丁了,你必須要活下去,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聽到了嗎?不然不管爹孃還是我都死不瞑目!”

說完就把受傷的他藏進了一個小小的石洞中,自己跑了出去。

最後還是被跟來的匪徒抓住,他們目光兇狠,不斷的逼問宋宴初的下落。

然而,無論怎麼逼問她都一言不發,以至於那些匪徒失去了耐性,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不一會,淫笑和慘叫聲聲充斥著整個天空,阿姐大聲的哭喊著不要過來,直到最後沒有了聲息。

那天,陽光耀眼,刺得他眼睛生疼!

握緊的拳頭流出鮮血,也渾然不覺。

透過縫隙看著那具躺在血泊中的半裸的軀體,他渾身顫抖抽搐,心臟如同被人扼住,胃部翻湧想吐,想喊卻發不出聲,滿目的紅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放映……

直到青陽長老路過,解決了這幫匪徒,將藏在附近的他救了出來!

只是他也未發出一語,眼神空洞如行屍走肉,彷彿失去了靈魂,最後還是青陽長老說要帶他去給家人收屍,他才有了反應。

至此以後,只要一接觸到女子的身體,他彷彿又回到了當日,極致的痛苦讓他,忍不住渾身抽搐胃部翻湧,是以他對女子也一直敬而遠之,氣質也越發冷淡疏離。

多年過去,哪怕仇人已死,可是他還是放不下阿姐為他而死的畫面,每每想起都覺得心痛難忍,如果那時候自己不是那般弱小,就不會發生那些事了,因此變強也成了他的執念,儘管不雙修,也憑著強大的意志力突破到如今的築基後期。

思緒回到現實,看著青陽長老眼中的關切,薄唇微啟又閉合,他不知如何作答……

“不急,很多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但是,你要知道,死去的人固然需要懷念,但活著的人更需要往前走,如果他們有在天之靈,定然不希望你一直這般模樣。”

青陽長老也不強求,只要徒弟能聽進去就好,總有一天他會放下的,只要邁出第一步,時間的藥總會撫慰一切。

“徒兒知道了……”

宋宴初對著青陽長老深深一禮,他能遇到這樣的師父何其有幸。

“這段時日你先不要修煉了,是時候停下腳步,好好看看廣闊的世界,多接觸接觸其他人和事,總能有所收穫!”青陽長老繼續道。

“好……”宋宴初道。

一時青陽長老老懷大慰,

“你對最近的傳言是如何看的?”

“師父是指?”

宋宴初清俊的臉龐露出疑惑的表情。

“咳咳,就是新弟子比武的事!”

青陽長老斜了他一眼,不信他不知道。

“師父,傳言不可盡信……”

宋宴初難得有些羞窘。

青陽長老一看,樂了,這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啊!

他自己的徒弟他還不知道,若是真一點感覺也無,他是真能冷酷無情的把人丟出去,別說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心想有戲!

若是自己徒兒真能克服生理的不適,放下執念,與那女弟子親近,這心魔怕是也成不了氣候。

這麼想著,心中有了計較,便對宋宴初道:

“嗯,明日你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