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麥秸被叉子挑到一邊後,地上就是麥殼和麥粒了,因為沒有風扇,所以這個時候就要耐心的等待風的到來。

一般這個季節來說老天爺還是十分給力的,有風后,用木鍬或者鐵鍁將地上的混合物揚到空中,風就把較輕的麥殼吹到很遠,而麥粒則會留在旁邊。

本地人將這個過程被稱為“揚場”,別看看著輕鬆,實際上還是個技術活呢。

邊揚場邊掃麥堆,留下的全是麥粒。

這個過程會持續多遍,徐清清一直揚著感覺自己的手臂都有些酸了,終於將今天碾出來的大部分的麥粒完全分離出來。

人們拿出乾淨的袋子將麥粒裝袋,然後再把周圍剩下的的重新揚場,這樣一遍一遍,最後就收穫了全部麥粒。

你以為這樣就全部結束了嗎?不,並沒有。

麥粒運回倉庫以後,要進行再次晾曬,把其中的水分充分曬乾,因為只有充分曬乾的麥粒才可以儲存,否則的話很快麥粒就會發黴。

大隊的人忙什麼,徐清清就跟著忙什麼。

參與了一場與秋收除了都很累這一點相同,其他都截然不同的夏收,徐清清再次大長見識,為古代人民的智慧大為讚歎。

等這邊糧食全部入庫,又要先交一批公糧,徐清清照樣沒有參與,而是又去了一趟山裡。

她現在對這座山已經摸得很清楚了,哪裡有什麼都一清二楚。

這邊的野山杏味道嚐起來很不錯,她打算摘一些放到空間裡慢慢吃。

刺泡不知道還剩多少,就能摘多少是多少吧!

婉拒了其他人的邀請,徐清清一個人挎著籃子上了山,現在正是山杏成熟的季節,走到山腳下就已經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

外圍的山杏已經被人們摘得差不多了,徐清清和幾個相熟的人打了聲招呼,手裡就撿起一根棍子獨自進了山。

數次進山的結果也讓她對蛇的恐懼減少了許多,一邊走一遍敲打著草叢,隨著越往裡面走草木越發茂盛。

越往裡面山杏香甜的味道也越發濃郁。

她一邊走一邊抬頭打量,終於在五分鐘後找到了一棵滿樹都是金黃杏子的杏樹。

“就這棵了。”徐清清停下腳步抬頭往上看。

依然有細碎的陽光透過樹枝葉縫灑下來,徐清清剛好站在那縷陽光的下面,一抬頭便被刺眼的陽光照了個正著。

她往旁邊挪了挪步子,把籃子放在腳下,雙手挽起袖子,對盛文柏說道:“我先上去嚐嚐這棵樹上杏子的味道怎麼樣,如果好吃我就往空間裡挪進去,不然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會離開,就很難吃到這裡的杏子了。”

“可以。”盛文柏溫聲道,“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去嘗試,到時候哪一棵好吃我們就挪哪一棵。”

“嗯。”徐清清應了聲。

有人無條件支援自己的做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的眼光很不錯,樹上的杏子個頭又大,味道又香又甜,只是帶著一絲細微的酸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的口味有些與眾不同,比如吃桃子,別人愛吃軟軟的甜甜的,她喜歡吃脆的,還帶著一絲酸味的。

杏子也是,別人都喜歡那種熟透了的大黃杏,偏偏她喜歡那種半生半熟,酸酸甜甜口味的。

現在的杏子除了極個別,基本不受蟲子的影響。

徐清清一連嚐了七八個,只有一個被蟲子咬壞了。

在附近又找了找,沒找到其他比這個味道更好的,於是徐清清沒有任何猶豫就連根帶樹全部收進了空間。

此外她還發現了一棵味道很好的毛桃樹。

這種毛桃並不是指他們那裡所說的那種水蜜桃,形狀比起那種水蜜桃差不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