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零碎東西全部規整好,整個房間立馬擁擠了很多。

現在天氣還不冷,晚上蓋著帶來的被子並不冷。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徐清清算是理解為什麼這些老知青聽到要加人進來很不開心了。

因為——實在是太擠了!

o(╥﹏╥)o

炕基本是呈正方形的,要是全部橫著睡或者豎著睡都擠不下。

於是五個人呈扇形這才勉強睡下,但這樣一來五個人的腳全部伸向了同一個角落,還有被子全部堆到一起,想要伸直腳基本不可能。

更令徐清清感到痛苦的是一晚上整個人基本都是蜷縮著睡覺的,呼吸的時候鼻翼間還飄蕩著一股很重的炕土味。

這種味道呼吸了沒一會徐清清就覺得自己的鼻子和喉嚨裡癢癢的,一個噴嚏醞釀了半天就是打不出來。

翻來覆去半晌,徐清清實在是難受的要命,一骨碌翻起來。

剛起來這個醞釀了半天的噴嚏一下子打了出來,還連續好幾個。

“阿嚏、阿嚏、阿嚏——”

安靜的晚上幾人都被徐清清嚇了一跳,兩個女知青咕噥了一句,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徐盈盈稍微好一些,但也打了好幾個噴嚏。

第二天一大早,徐清清一睜眼就和徐盈盈的眼神對上了,兩個人的眼底都有著重重的黑眼圈。

按理說昨晚睡的比較早,今天人應該是精神奕奕的,但她們兩個人就像是被狐狸精吸乾了陰氣似的無精打采。

不僅如此,渾身又酸又痛,活像睡夢中被人痛打了一番。

房間裡的其他三個人已經起床了,聽動靜應該是在外面洗漱。

徐清清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哭喪著臉:“姐,昨晚實在是太難熬了,我一直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我也是。”徐盈盈也提不起一點精氣神,提議道,“要不我們找大隊長問問,看能不能搬出去住。

或者大隊上有沒有空房子,我們出些租金也無妨。”

徐清清感覺徐盈盈的提議一下子提到了她的心坎上,猛點頭:“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一晚上,徐清清想搬出去的心思無比強烈。

“姐,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旁邊那個女知青她磨牙。”想到昨天晚上的驚悚瞬間,徐清清打了一個哆嗦。

原本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她都快睡著了。

畢竟前面幾天都在坐車,雖然在牛車上睡了一會,但中途還被人叫醒了。

導致她的雞腿到嘴巴邊上了還是沒吃到。

那個叫劉春花的女知青她竟然磨牙。

“這磨牙就磨牙吧,結果睡到半夜翻了個身,把腦袋湊過來,嘴巴和鼻子正對著我的脖子。”

還在大動脈處。

“那一口氣吹過來,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一點睡意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汗毛都豎起來了。

以前聽到的那些鬼故事無比清晰的在腦海裡一幕幕閃現,我真怕下一秒她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吸血。”

看到妹妹快哭了的樣子,徐盈盈沒有一點同情之心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徐清清:“???”

徐盈盈笑了好一會才慢慢地停下來,捂著有點疼的肚子沒什麼同情心的說道:“昨晚真的辛苦你了。”

說著沒忍住又笑了幾聲:“別急,我們今天就去找大隊長,反正我們家裡也不差錢。”

“這還差不多。”徐清清臉上浮現出滿意之色,“要是沒解決,今天晚上你就睡我的位置。”

徐盈盈的笑聲戛然而止,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