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色的東西不停地蠶食著罐子裡的生肉,就連楚航流出來的血也很快被蠶食掉了。

張伯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有些不適,那些黑色的東西太多了,他別過頭問道:“司小姐,這些是什麼東西?”

“蠱蟲。”

楚婉黎早就背過頭去了,那場面她實在接受無能。

司謹言看到流出鮮紅色的血後,立即替楚航止血。

她從張伯手中拿起罐子,眼神微微閃動。

她能看到這些黑色的東西是些蟲子,一道三昧真火扔進去,就聽見“滋滋啦啦”的聲音傳來。

“不燙嗎?”

楚婉黎看到司謹言手裡的罐子著火了,擔憂地問了一句。

“這是三昧真火,只燒邪祟,也只有邪祟能感覺到炙熱,你摸摸看。”

司謹言將罐子遞給楚婉黎,在司謹言的眼神鼓勵之下,她接了過來。

“好神奇!還冰冰涼的。”

楚婉黎感覺到從罐子傳來的涼意,眼神都變得亮晶晶的了。

她還頗為興奮地姐舉著罐子。

“好了,我去給你爸爸解毒,看能不能快點醒過來。”

司謹言讓她自己抱著罐子玩。

她就乖乖抱著罐子站在一旁看司謹言動作了。

“張伯,麻煩將他的衣服脫了,我需要施針引出毒素。”

張伯此時對這個司小姐是十分敬佩,沒想到小姐竟然結識了一個大佬。

楚家終於有救了。

現在是司謹言要他做什麼他二話不說就去做。

楚航的上衣被解開後,所有人都看到了楚航胸口那一團黑色。

“爸爸。”

楚婉黎看到自己的父親變成這樣,忍不住哭了出來。

想到這二十年來父女之間的矛盾越積越深,她恨怨,選擇離開楚家。

可是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遭受著什麼樣的折磨。

她作為一個女兒是失敗的。

“老爺啊!”

張伯作為和楚航一起長大的發小,亦是僕人也是知己。

司謹言翻手從乾坤袋裡拿出金針,鬼醫十二針,是她當年送給她那個二哥姜修熠的禮物。

卻被他棄如敝屣。

現在她就要用鬼醫十二針的針灸手法替楚航解毒。

她的手速快準狠,所有的金針入穴之後,她輕輕彈了一下其中一根金針,頓時所有的針開始顫鳴起來。

有她法力加持,治療起來事半功倍去。

眼見著胸口的黑團開始朝著上面走去。

床上的楚航忍不住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腥臭的味道傳來,但此時無人嫌棄。

“爸爸?”

楚婉黎好像看到了父親睫毛的顫動。

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老爺?”

張伯也看到了楚航有甦醒的跡象,急忙喊道。

司謹言見毒素清除出來了,立刻將所有金針收了起來。

就見她素手一掃,金針全部回到了他手中。

在她慢悠悠地清理金針的時候,床上的楚航終於醒了過來。

“爸爸!”

楚婉黎放下手中的罐子,三兩步來到了床邊。

楚航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自己女兒那張秀麗的臉。

一旁的張伯也早已老淚縱橫了。

“黎兒!”

楚航原本就很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更慘白了。

“黎兒!爸爸對不起你!你媽媽,淺淺她!”

楚航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腦袋,這二十年來的記憶悉數闖入他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