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婷在雨中彷徨,她沒有家,沒有家人,連朋友都沒有了。

她好恨!

“好濃的恨意,聞起來還挺純粹的。”

這話裡含著濃厚的興趣,又好像是在打量一個獵物一般。

楚婉婷順著那雙細長的紅色高跟鞋看上去,一雙雪白筆直的長腿,穿著一條淺咖色的包臀裙,上身是米白色的襯衣。

一副白領打扮,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透露出來訊息,是危險的。

楚婉婷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惜腿還沒邁開,身體就動不了了。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女人那青蔥一樣的手指在楚婉婷身上一點,她就可以動了。

“學什麼?”

楚婉婷回頭看著這個紅唇白膚的女人,很好看,但很危險。

“殺人之法。”

輕飄飄的幾句話從女人嘴裡吐了出來。

“可以殺姜彩荷嗎?”

“她很強!”

楚婉婷看到了司謹言用劍的場景,那一劍很強!

還看到了她用火將媽媽燒死的畫面。

她恨死姜彩荷,恨死姜彩芸了。

女人沒聽過姜彩荷這個名字,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都可以殺噢,小乖乖!”

“好!”

楚婉婷不再猶豫,她答應了。

反正現在她無依無靠,她一點也不害怕。

女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還將傘朝著楚婉婷的頭頂微微偏了一下。

天底下哪有什麼突如其來的關心,不過是因為各有所圖罷了。

看守所內,楚玉被重新帶了回去,不過他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

還需要找精神醫生來看看,是將他送往精神病院還是繼續上庭。

“司小姐,那四個警員一直抽搐。”

林肆年找到司謹言,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急匆匆地說道。

“準備幾塊帶血的生肉。”

司謹言回了他一句。

“好的,要生肉做什麼?”

林肆年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生肉,還是帶血的,但是她說的話,他都會照做的。

司謹言來到了醫務室,就看到了一群人站在這裡焦頭爛額的。

還有人提議要不要送到帝都醫院去。

“恐怕不是什麼普通的病症,應該和蘇玲有關。”

“可能還得需要那位小姐幫忙才行。”

“還有警督現在也沒醒來。”

“司小姐來了!”

……

有人看到了司謹言,立刻喊道。

這群大漢立刻分開讓路。

“麻煩司小姐了。”

大家見她自信從容,心下便有底了。

“生肉來了!”

林肆年帶著幾個袋子跑了進來,“血旺可以嗎?”

“帶血生肉一時半會兒不好找,隔壁餐館只有生肉和血旺。”

他不好意思地舉著袋子說道。

“可以。”

司謹言有些佩服他的腦袋瓜子了。

“他們四個是腫了巫蠱之術,就像蘇玲可以再生自己的肉體一樣。她和蠱蟲融為一體,有點不死不滅的意思。”

她讓一個警察碰著裝血肉的碗,而她自己則是一手拿刀,一邊替他們解釋。

他們都是忠貞的無神論者,但偏偏這次無限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

人只有親眼所見才不會嘴硬。

要是他們沒看到的話,不管別人怎麼說都不可能相信的。

“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