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諾低著頭不說話了,張揚說道:“淺諾姑娘,我知道咱們之間一直都是有誤會的,你哥的死,我可以對天發誓,不是我乾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死刑肯定是要從判的,你哥是實實在在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若不懲戒,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正法典,不足以……”

張揚本來打算用一個完美的排比句來闡述自己的立場,但是一時間,有詞窮,但是譜都擺出來了,那怎麼辦,換個話題唄。

“至於你爹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你爹病的那麼重,我從安縣將神醫請回來之後,已經不行了,沒想到你爹連幾日都沒撐過,你爹身體看著挺好的,你哥的娶妻的資格當初還是我給你爹的,怎麼突然……”

張揚說著,便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之前就覺得奇怪,以李懷民的心性,怎麼可能因為兒子死了,就悲痛成疾,而且一病就是要命的那種,關鍵他身體一直都不錯,沒有什麼暗疾,再者若是吊著命,也不可能說死就死了呀,自己從安縣回來,來回三天的路程。

最可疑的是,一般來說,人死之後,都要停屍幾日,為何卻被匆忙下葬,再加上李淺諾又被滿貴給綁了,這分明是讓李家這一脈給絕了呀。

李文淵一直沒有子嗣,而李懷民除了李文淵,還有一個小妾生了一個女兒,但是在這個時代,小妾生的孩子是沒有地位的,以後都是進不了族譜的,更何況是生的女兒。

若是將整件事串起來看的話,按照最受益人來看,李懷民這一脈斷絕了話,那李家現有的產業,肯定就是李慶民這個二房來接管了。

於是張揚生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就是李文淵是李慶安安排人毒死的,然後李文淵死後的那些怨言,都是李慶安派人傳播的。

然後想辦法讓李懷民生病,這樣一來,就印證了傳言,本來李懷民都已經找到了救李文淵的辦法,被府衙也就是自己知道了,提前毒死了,所以李懷民才會悲痛欲絕倒下。

李懷民一病,二房來打點生意,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從整件事來看,李慶安的出現都是合情合理,但是卻又並不合情合理。

“對了,問你個事,上次我跟你說,去請神醫的事情,你有跟別人說嗎?”張揚問道。

李淺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跟別人說,只跟我二叔說過。”

張揚忍不住說道:“都讓你別跟別人說了,你怎麼還跟你二叔說了。”

“我二叔又不是外人。”

張揚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李淺諾看出了張揚的異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昨晚為什麼那麼遲迴家?”張揚沒有回答李淺諾,而是繼續問道。

“家裡的生意出了點事,跟二街口的典當鋪有些賬目對不上,後來是我二叔來了才解決了的。”李淺諾說道。

“那你膽子也大啊,那麼晚一個人回去?”張揚問道。

“沒有,我坐馬車,有車伕還有我家家丁。”

“你們三個人還能讓一個滿貴給得手了?”張揚有些不解。

“沒有,家丁因為忘了帶賬本,所以回去拿賬本,只有一個車伕,被滿貴殺了。”李淺諾解釋道。

“這麼巧?”張揚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這個家丁是什麼人?”

“他叫阿貴,是我爹最:()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