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大抵是在煉器堂煉製一些下品法器,在同輩之中聲名不顯。

那天莫菱花上到浮雲峰,那些煉器的好手恰逢其會,全都不在。再加上她要的急,於是正好賦閒的賈巖被抓了壯丁。

後來回憶起那天的經歷,賈巖就憋屈不已:他可是從小便立志要成為煉器宗師的人,不成想卻被人逼著煉製些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這是對他理想的踐踏,尊嚴的侮辱。那他和凡俗的那些人類工匠還有什麼區別?

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新一輪地踐踏、侮辱來的那麼快。

就在他煉製出玻璃的第三天,莫峰主再一次找上了他,還帶了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年。

還是玻璃的事,還是那目空一切淡漠的語氣:“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他就行了!”

丟下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後,莫大峰主便揚長而去。

留下一老一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少年正是倪夜。

看著眼前一身短打裝扮,不修邊幅,面色黧黑中帶著一絲不喜的中年老男人,倪夜在心裡腹誹了無數遍莫菱花的不靠譜後,率先打破了這場尷尬。

“那個,您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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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巖此時也是一腦門子黑線。

什麼叫吩咐?

你不把我當煉器師也就罷了,你竟然直接拿我當下人使喚?你侮辱完我的精神,還要來踐踏我的肉體?不要以為你是老大就可以為所欲為,更何況你是流雲峰的老大,又不是我浮雲峰的老大。

心裡硬氣無比的賈煉器師,自然不敢把這些抱怨當著莫菱花的面講,那無疑廁所裡點燈——找死。不過這不妨礙他不給好臉色倪夜看。

他沒有回答倪夜的問題,而是冷冰冰的反問道:“找吾何事?”

對於對方的不答反問,倪夜不以為忤,老話說的好,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氣越是臭,這都是正常的,既然對方不願吐露自己的姓氏,那保持絕對的禮貌準沒錯:“那個,大師,我有個想……”

‘法’字還尚且卡在倪夜的喉嚨中。

賈巖便發出重重的一聲冷哼:“你的煉器知識是誰教的?大師是隨便能叫的嗎?你可知道,不到那個級別被人喊作大師,是一種侮辱嗎?”

倪夜有點懵。

好吧,一記響亮的馬屁精準的拍在了馬腿上!

他很想問:大師,您是剛剛趁我不注意吃了炸藥嗎?

雙方之間的氣氛再一次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賈巖畢竟活了一把年紀,很快就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的應激反應屬實有點大,所以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叫吾賈師兄即可,所為何事?”

倪夜順坡下驢,忙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賈師兄,聽說玻璃是您發明的,我這裡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

:()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