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妹自殺了。

那日在審訊室坦白了一切後,袁二妹就被關押了起來。

有人說,關進看守所的第一天,她一個人對著空氣絮絮叨叨的,又是哭又是笑,還不斷磕頭懺悔,像是得了瘋病。

第二天時,她像是丟了魂魄一樣,坐在地上不吃不喝,旁人叫她也不理。

到第三天時,她一大早將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找了人要紙筆。

她的親人要見她,她也沒見。

第四日時,她就自盡了,她直接用筆插進了自己的咽喉,她躺在床上,背對著人,守夜的警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第二天早上有人察覺不對,才發現她的屍體已經涼透了。

地上的紙,是她的遺書。

有寫給金家的,還有她孃家的,零零灑灑好幾頁紙。

有愧疚,有懺悔,也有悔恨。

她在信中說,不要為她的死而難過哭泣,這四十年,是她偷來的幸福,她對不起她的妹妹,所以要下去找她懺悔贖罪了。

也不要為她操辦葬禮,她只有一個要求,將她的骨灰撒在她推妹妹下懸崖的那個地方。

袁二妹死後,袁三妹的怨氣也散了,她向初月辭行後,便放下了所有恩怨回了地府投胎轉世了。

初月也準備回家。

只是下一秒,她就察覺到了空氣中多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果然,一回頭,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對方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初月看不見他的臉。

直接告訴她,此人便是三番五次對她出手的那位。

或許,更是害死她的邪道!

前幾次對方出手想試探她的深淺,如今終於敢出面了。

對方既能擺出遮天蔽日的陣法,其道行定是深不可測,初月將右手藏於背後,微微握拳,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

別看她面上一派鎮定之色,內心已經在瘋狂呼叫鶯時了。

此時此刻,她唯一慶幸的是,季隨這幾日有事在忙,沒空過來,否則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打起來時,她怕是護不住他。

黑袍人打量了初月的半晌,終於開了口:“你本該是個死人,為何還活著?”

這聲音,竟是女子。

果然是此人奪了自己的壽數。

對方語氣滿是不解,看樣子是自己的復活,影響了她的陣法,所以才找上門來。

前幾次出手,不過是想試探出她的底細罷了。

如此,初月自然是要裝傻充愣到底了。

她瞪了對方一眼,“我一個活生生的人,你竟然說我是死人?我看你更像死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對方一身漆黑,初月看不見她的臉,卻依舊能夠感覺到,對方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陰森之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隨時都會有一隻手,從斗篷裡面伸出來,將她拉進無邊深淵。

斗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半晌後,她突然笑了起來,“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都沒關係,我來本也不為此。”她話鋒一變:“我聽說,你在找一個人,可是此人?”

忽然,一陣陰風颳起,待風停時,黑袍人的身邊,多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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