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的,大概只有葉睢和山叔了。”

“葉睢不靠譜你是知道的,現在除了定期問我討要生活費,我幾乎不知道他人在哪裡。”葉從容說到自己的父親,嘴角還是會忍不住地掛著笑:“我對他只有一個要求,外面隨便玩,只要不給我弄出個弟弟妹妹來就行。”

“山叔呢?好多年沒聽你提起過他了。”

“山叔好著呢,我也勸他早點退休,可他就是不幹,非要跟著我全世界各地的奔波。”

“沒辦法,換誰在我身邊他都不放心。也是,我後來找的幾個新的保鏢,山叔一隻手就能擺平。”

許悄悄笑了,想到小時候山叔出面替他解決那幾個小流氓時候的淡定樣子,就忍不住的懷念:“山叔身手確實好。”

“不過也老了很多了,你再見到恐怕會不認識了。”

許悄悄啞然,說到這裡,忽然感覺有些莫名的傷感。

二人又聊了一會,周清言打來電話,叫她們一起下樓吃飯。二人收拾了一下便一起下樓。酒店自帶餐廳,是正對著兩座大山之間的一大片山坳,天色漸晚,剛好看到稀薄的晚霞在兩山之間的雲霧中纏繞,那種美景,令人一見難忘。

不知為何,就在被美景打動的那一瞬間,許悄悄想到了杜聿明。

父母,好友都在身邊,卻唯獨最愛的那個人遠在千里之外,忽然之間的一個念頭,那思念的情緒便如波濤般洶湧地朝她襲來。

許悄悄舉起手機對著窗外的殘陽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杜聿明。

想了想,她又寫道:“夕陽真美,好想你也在這裡。”

過了一會,杜聿明打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那略帶磁性的聲音便溫溫柔柔地,帶著無限繾綣地說到:“想我啦?”

許悄悄臉色一紅,輕聲道:“有點。”

杜聿明笑了:“那我現在馬上買機票過去,也許能趕上明天陪你看日出。”

“不用了,你不是說很忙,有個重要的會議?”

杜聿明嘆了一口氣,淡淡道:“開會哪有你重要?聽你說一句想我可太難得了。”

“是嗎?”

“你自己說呢?”杜聿明笑道:“怎麼樣,旅途還算愉快嗎?”

“很不錯,黔市這幾年變化好大,我完全認不出來了。”許悄悄忽然有些興奮:“我們這次住的這個酒店好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對這個酒店,居然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許悄悄詞窮了,想了想忽然有些激動地說:“就好像發生在夢裡,或者你到了某個地方,見到某些場景會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會覺得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亂七八糟毫無頭緒地說了半天以後,許悄悄小聲問道:“是不是很離譜?”

“沒有。”杜聿明輕聲安撫:“你能喜歡這個酒店,我真的很高興。”

“什麼意思?”

杜聿明稍頓了一下:“說明你和這個酒店有緣啊。”

“許悄悄。”葉從容不知道從一旁跑了過來,拉著她的胳膊:“吃飯了,飯菜都上齊了。”

她故意對著電話那頭高聲喊道:“聿明哥,放心吧,我可把你的人照顧的很好呢。回頭記得好好謝我。”

電話那頭傳來杜聿明淡淡的笑聲:“一定要重謝。”

當著葉從容的面,許悄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笑聲道了別,忙掛了電話隨著葉從容入了席。她們的位置靠窗,周清言和許建業早就落座,菜也差不多上齊了。

四個人坐下,葉從容給大家都倒了一些紅酒,然後第一個舉起酒杯。

“來,叔叔阿姨,今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我們一起先乾一杯。”

許悄悄當然也是跟著舉杯,但卻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