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鈞的喊聲被話筒擴大十幾倍以後,瞬間把酒吧所有客人的激情狂潮給激發了出來,幾乎所有人都朝著舞臺大喊:許悄悄,葉從容,許悄悄,葉從容......

沒有了音樂的酒吧也能這樣熱鬧,無數看熱鬧的人大喊著為他喝彩。

總經理忍不住滿嘴國粹狂奔,大爺的,搞不好工作不保了。

他帶領幾個保安迅速衝了上去,像對待持槍劫匪一樣一下抓住了他,幾個人連拖帶拽把他拉下了舞臺。

打碟區的工作人員慌忙接上電源,驚天動地的音樂才又重新充滿了整個酒吧。

許悄悄和葉從容在二樓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地對視了幾十秒後,再也笑不出來了。

真沒想到,許凌鈞會是這樣的一波操作。

但這次,許悄悄和葉從容堅定地站在了同一陣線上:不理他,幹吊著。

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下去,真是太丟人了。

但悄悄這一次想的太簡單了,她孩子氣地以為只是一場惡作劇,捉弄一下許凌鈞就完了。她和葉從容坦然自若地吃著火鍋聽著歌的時候,周子期和杜聿名卻已經風風火火趕來了。

因為是難得的週末,杜聿名和周子期約了一起吃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情。

接到許凌鈞的電話,聽說許悄悄在酒吧走丟了,杜聿名的臉色馬上不對了。

周子期掛了電話以後馬上變得心神不寧起來:“不和你吃飯了,我妹出事了。”

杜聿名起身跟隨:“我和你一起去。”

他們二人匆匆趕到了酒吧,剛一下車,周子期便見幾個保安推推搡搡把許凌鈞往外趕,他飛身下車,上前拉開了其中一個看著頗為壯碩的保安,閃身都擋在了許凌鈞身前,面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你們幹什麼?”

他比許凌鈞略高一些,見到周子期他們到來,許凌鈞倒是樂得躲到了子期的身後,吊兒郎地當了甩手掌櫃。

他慢慢退到牆邊,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竟然悠哉地點起了一支菸。

眼看著周子期就要和那幾個保安起衝突,杜聿名趕緊跟了上去,他頗為禮貌地拉開了幾個情緒激動的保安,又聽著幾個保安神情憤慨地講述了許凌鈞是如何在酒吧“鬧事”的。

聽完酒吧保安繪聲繪色的描述,周子期和杜聿名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許凌鈞。

許凌鈞這才站不住了:“這是說的什麼?場內的觀眾明明很嗨啊,當時的場面難道不燃嗎?”

保安心裡知道,嘴上卻不會這麼說:“就是故意煽動情緒,搞得我們的客人眾怒了。”

面對這樣黑白不分的指控,許凌鈞有再大的能耐也只能搖頭嘆息。

最終,在杜聿名的調和下,幾個保安答應讓他們幾個再次進到酒吧,但必須低調,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造成裡面觀眾大面積的騷亂了。

雙方意見達成統一,幾個保安帶著他們又走進了酒吧,周子期面對酒吧內嘈雜的環境,瞬間覺得整個人頭都大了,他緩了一會,終於想起掏出電話,給許悄悄撥了過去。

過了好半晌,電話沒接通。

許凌鈞靠在一旁,悠悠吐著一口煙,慢條斯理道:“電話我打過很多了,大概是故意不接的。”

周子期有些無奈,對於自己這個從小被驕養長大的妹妹,他還是非常瞭解的,許悄悄儘管在家人面前表現得非常乖巧懂事,但骨子裡那股叛逆和倔強,周子期卻是非常清楚的。

但這一次他拿不準這兩個孩子是出於惡作劇的躲起來了,還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他想了想,給許悄悄發了一條資訊:“我在酒吧門口等你,如果是惡作劇的話,你最好馬上出現,否則,我就要和家裡人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