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中,一直是許凌鈞和葉從容在嘻嘻哈哈地說笑著,許悄悄彷彿一隻鴕鳥一般,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心底深深的沙堆中。

許凌鈞讓司機帶著他們在城市中繞了好幾圈,最後天快黑的時候,才終於繞到了一片舊居民樓下。

許凌鈞:“我們就在這裡下車了。我的車就在前面。”

杜聿名看著許悄悄,還想再說些什麼,見許悄悄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心裡滿是歉疚,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最後終於還是在許凌鈞的催促中下了車,慢慢走遠了。

葉從容轉頭看向那個破舊的居民樓小區,忽然恍然大悟似地說了句:“我知道了,這就是江陵的家。”

聞言,許悄悄把頭湊到車窗玻璃上往外看,一棟舊式居民樓,很眼熟。

忽然靈光一閃,對了,杜聿名之前的房子也在這裡,她還來幫他搬過家。

原來,江陵和他是鄰居嗎?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

杜聿名站在許凌鈞的車前衝許悄悄這邊揮手道別,他的臉上掛著淤青,白襯衫被夕陽染紅了,明媚好看的臉龐。

許悄悄的心裡忽然覺得有些痛,說不出原因的。

她一下子縮回了腦袋,繼續做她的鴕鳥。

算了吧,趁現在還早,是該把那放出去的心收回來了。

回南陵的路上,杜聿名單手撐著下巴朝著窗外發著呆。

許凌鈞笑他:“怎麼?今天這架打的不過癮?”

“過癮,很痛快。只是有些擔心…”

“擔心江陵再去找小姑娘的麻煩?”

杜聿名思忖了片刻:“我總覺得悄悄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奇怪,不那麼開朗了。”

許凌鈞轉頭朝杜聿名看了好幾眼,伸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一陣,然後笑了笑:“這小丫頭大概藏了些歪心思吧。”

“什麼歪心思?”

“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哪方面的?”

許凌鈞看了他說好半天,終於嘆了口氣:“算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