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的杜聿名舉著圖紙思考著,身邊圍著一群工程師,他們在圖紙上指指點點,探討著技術難點。

杜聿名單手托腮,認真地思考著什麼。

許悄悄覺得他認真思考某個問題的時候真的特別帥。

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沒錯,喜歡杜聿名沒錯,執意要學建築也沒錯,堅持要考南陵大學更沒錯。

許悄悄心裡暗暗發誓:再努力一年,以後做那個可以和他並肩站在一起討論圖紙的那個人。

正想著,一直站在杜聿名身後的李銘笙忽然抬頭,用他那種慣常的,冷到嚇人的目光朝許悄悄的臉上懟了過來。

許悄悄留在嘴角的微笑還未及收起,被他這樣一盯,登時覺得心裡涼了一截。

被他這樣看一眼,真的有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但總這樣冷著也不是事,許悄悄企圖做點什麼化解彼此之間的尷尬,她於是衝李銘笙笑了笑,儘量做到溫和可親。

可李銘笙卻彷彿並不領情,他冷漠的移開了眼,彷彿從頭到尾,尷尬的都只是她許悄悄一個人。

許悄悄氣的差點翻了白眼,原來熱臉貼上冷屁股就是這個感覺。

一連好幾天,李銘笙都準點來上班。

這件事在公司小範圍內引起了一陣議論。

某天中午吃過午飯,許悄悄和幾個同事一起在樓下咖啡館坐了一會。

女同事們聚在一起,除了最近買了什麼新款化妝品箱包以外,大概最感興趣的就是男人了。

有一個同事好奇提問:“李銘笙最近是怎麼了?以前幾個月都見不到一回,現在天天準點上班打卡?”

另一個同事說:“你們沒聽說嗎?李老闆最近給杜總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帶出來。”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哎呀,自然有上面的人說呀,李銘笙都在這裡實習快一年了,成天吊兒郎當的,估計現在連軟體都不會用。上學又不肯好好上,連一個破大專都考不上。”

“要說杜總也真慘,平時工作都夠忙的了,還要帶這麼個徒弟。”

“哎,你還別說啊,咱們公司還就杜總能管得了李銘笙。”

許悄悄中午吃的不多,倒是這一嘴子的閒言碎語給聽飽了。

小桃帶著她先溜了。

小桃說:“別聽他們瞎胡說,李銘笙也沒這麼差勁,他就是學習成績不太好,關鍵是興趣點不在這裡,家裡又有錢,所以就由著他了。”

“其實他人不錯的,有一回我下樓拿快遞的時候,太多了拿不了他還幫過我。”

許悄悄點了點頭,其實她對李銘笙倒是沒什麼成見。

回到辦公室,小桃正在準備當天下午的會議資料,一大堆的資料要搬去會議室,許悄悄上去幫忙,兩人各自捧著一大摞往會議室走。

會議室燈關著,許悄悄一開燈,李銘笙卻正大喇喇躺在裡面玩手機,一看有人來,極不情願地起身準備讓出來。

卻一看是小桃和許悄悄,李銘笙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有些古怪,像是很不願意見到他們一樣。

許悄悄好脾氣地說:“抱歉啊,打擾你午休,下午要用會議室,我們提前準備一下。”

李銘笙沒理她,拿起手機就走,臨出門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瞪了許悄悄一眼。

許悄悄瞬間覺得後背發涼。

小桃捧著一摞資料站在一旁,忽然瑟瑟地問:“你什麼時候得罪他了?他一般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

許悄悄一臉無辜,想哭的心都有了。

“我也不知道啊。”

-

儘管許悄悄在公司儘量和杜聿名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