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拉滿。

南晝手捧著剛溫的奶茶,笑得又多吃了兩塊鮮花餅。

她忽然感覺身側視線灼熱,一看奧西安手指舉著,指尖還有點餡餅渣,他頗為委屈地舔掉了。

奧西安眼神直勾勾盯著她:“小蛋糕,你拿了我手上的。”

大概是看熱鬧時無意中搶了他的,但南晝非常理直氣壯的說:“店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所以不存在“拿了他的”這種事,打工人也是她的,抓捕來的人魚可沒有“魚權”。

不過南晝自覺是個好老闆,對員工還是大方的,於是又說:“要吃自己再拿不就是了。”

總不能還要老闆來哄著喂到嘴裡?

奧西安這會又裝聽不見和聽不懂了,愣著的眼神還有些泛空,不知道盯著哪。

在南晝看來像真犯傻了。

只見披散著柔軟蜷曲的銀藍長髮的人魚傾身過來,頭上簇著的朝夕花帶著的花香瀰漫。

他指尖抬起,朝著南晝臉的方向——

弗雷看似很慢實則很快的伸手,笑眯眯的接住了奧西安的手指,並握住。

不太明顯的咔了一聲。

他伸長的手臂越過南晝背後,不算重的推開湊近的人魚,手上又多了一盒剛剛三人共同分食的鮮花餅,直接往奧西安手上一放。

“給你,想吃這不是多著呢?”

弗雷笑得溫和,全然看不出就在剛剛他直接掰斷了奧西安的手指。

他抽了張紙,遞到南晝面前:“小晝老闆,擦擦嘴。”

弗雷指著南晝嘴角,說:“有渣黏著。”

南晝悟了。

原來是奧西安又嘴饞了,別人嘴邊上的也饞?

“你真是餓了。”南晝感慨,“說了不許吃人,也吃了幾頓飯了,怎麼還沒調理好?要喝點中藥調理一下嗎?”

奧西安:......

弗雷:......

詭異的沉默。

不過不重要,冷臉玩家和炸毛玩家又回來了。

沒超過五分鐘,帶著道具魚竿,和拖在後方被剖開肚子死去的兩條大魚。

兩條挺屍的魚眼裡還散著詭異的光,橫在店門口看著好不悽慘。

這會兒炸毛的嘴忽然甜了,可勁誇起冷臉玩家,說:“感謝您的大恩大德,能讓我蹭上一條魚,感恩的心,感謝有你,感謝陽光讓我們相遇......”

冷臉玩家懶得搭理炸毛,直接將魚竿遞還給南晝,說:“確實好用,真的不賣?我出二十萬。”

......倒是挺大手筆,但[不願者都得上鉤]魚竿可是釣魚佬神器。

南晝還是:“不賣。”

冷臉玩家沒執著,只點頭說:“會幫您宣傳的。”

便又和炸毛一起走了出去,拖著那兩條魚去喂冰上的動物去了。

或許是宣傳有用,先前還只有npc問津的雜貨鋪忽然迎來了新一批玩家,都說要租魚竿,組團組個10分鐘20分鐘之類的。

還有些玩家像來知名景點旅遊一般,繞著雜貨鋪轉了好幾圈,又每個貨架都要看上個幾遍,再瘋狂消費一波。

總之,[星期二]副本是個和諧的副本,南晝將刷卡機遞給弗雷,不準備再加班,而是回屋睡覺。

弗雷對她說了聲輕輕的:“晚安,好夢。”

南晝衝弗雷笑了笑:“晚安。”

她正要走,又發現衣角被一扯,些許溼潤的冷清溫度靠近。

“小蛋糕,你就走了。”

奧西安說:“我有些冷,你走了就更冷。”

南晝:?

人魚的邏輯有些古怪,可天氣這種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