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蘇芊玉一拍椅子嚷嚷道。

“……”陳氏?

“不過,一個大小夥子要是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終究說出去不好聽。”蘇芊玉又訕訕道。

“小妹是說春秋被小姑娘欺負了嗎?”陳氏不解。

“二嫂真不知道啊?有人上趕著給你當兒媳婦兒吶。只是春秋不喜歡,打又打不過人家。昨天跑到我這裡來哭鼻子了。”蘇芊玉好笑道。

反正在她看來,蘇家這幾個孩子將來孝敬她,不見得會比孝敬自己的爹孃更少,所以她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孩子養在自己身邊。

這麼大孩子了,哭鼻子都不找自己母親,卻來找她這個小姑,自然是和她親一些唄。

哪怕說有奶便是娘,她也不怕。

反正只要有那個煤礦在,她也不缺奶。

陳氏卻是半天才醒過味來,“小妹是說許家那個黑丫頭看上春秋了?”

“二嫂覺得喜歡不嘛?”

“喜歡什麼嘛?過去的十幾年,你二哥就是嫌我一身粗裡粗氣的。春秋是他的種,自然喜歡細皮嫩肉的女孩子,怎麼會看上許大丫那種?”

說著,陳氏埋怨了一聲,“唉,可惜,春秋也大了。”

這句話又把蘇芊玉整不會了,怎麼孩子大了反而是可惜了?

“二嫂什麼意思?”

“要是前幾年哎……不說了。”

蘇芊玉看她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知道一定與原主有關。

“二嫂,有什麼話儘管說呀。”

“我是說當初春秋該去學武的,他也喜歡……”陳氏支吾道。

“二嫂認識武師?”蘇芊玉一驚,真要如此的話,那就是瞌睡遇上枕頭了。

“我當然不認識呀,是我孃家的哥哥認識。有一次上山打獵,無意中救了一個武師,正好我帶著春秋回孃家過端午。人家就看過,說春秋根骨好,特別適合練武。可我回來一說,公爹不同意。”

陳氏說著,面露遺憾之色:

“那時候家裡不還有一頭老牛嗎?說就得要春秋放牛,轉眼就七八年過去了。春秋就喜歡舞槍弄棒,要是跟了那個師傅,現在哪裡會收拾不了那個許大丫?我們蘇家出一個武師,也不缺少撐門戶的……”

蘇芊玉知道,又是為了供那許志遠讀書給鬧的。

之前只以為耽誤春曜讀書,原來這裡還有一個被耽誤的。

“二嫂,現在也不遲,春秋滿打滿算虛歲十五,實際也不過才十四周歲,骨骼都還沒有定下來,要說學武,也不算太晚,武狀元不是要十五以後才能考的嗎?如果春秋真有這方面的天賦,你直接送他去學。銀子的事,我來解決。”蘇芊玉慷慨道。

這還省的她出去到處找武師了。

姑嫂倆一拍即合。

“趁著現在時間也早,二嫂也不用在這裡陪著我了,你先回孃家問問。如果還能找到那個武師的訊息,送春秋學就是了。宜早不宜遲,你去吧。我反正這兩天也不能走,就在家等你的好訊息。”

說完,反手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到陳氏手裡,

“現在我們家日子也好過了,回孃家去就不要摳摳搜搜的。家裡剛剛辦過酒席,雞啊肉啊的,拿一些回孃家看看。”

正說著,就聽見外面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小妹,你可別讓你二嫂回孃家。”

是蘇二錘,他手裡的活計安排好了,知道這會兒是老婆陪著小妹在說話,來湊熱鬧呢。聽姑嫂倆解釋清楚以後,他爽朗大笑道:

“喜兒,你走什麼走?你走了,小妹在家不憋的難受嗎?正好我水田裡的活計已經安排好了,家裡那牛車閒著也是閒著,我就當帶小妹出去看風景,你還下地陪娘他們幹活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