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和秦牧野到了丹巴曲峽谷口。

剛進谷,就有飛鳥驚起。

秦牧野拉著謝晚立即隱蔽。

此時已經入夜,月光照在雪谷中,瑩瑩生光,秦牧野發現了不遠處有人埋伏,他舉起了狙擊槍。

對面有人喊道:“什麼人?”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一個激動的聲音喊道:“小晚,你回來了?”

謝晚聽到了自己大哥謝援朝的聲音,衝了出去。

秦牧野放下了狙擊槍跟上。

謝援朝披著白色的披風,拍了拍身上的積雪,樂呵呵的看著謝晚說:

“小晚,跑慢點。

回來了就好,你們要再不回來,我就集結連隊,黎明趕過去營救你們了。”

謝晚見到了親人,這一刻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回國了。

“大哥,你接應到了其他人了嗎?”

“接應到了。我已經派人將他們送回哨所休息了。”

雪地裡又站起來十幾個人。

其中一名戰士認識謝晚,上前說道:“謝軍醫,你之前給我們的凍瘡膏還有嗎?

連長為了等你們,這幾天都等在這雪谷中。

他手腳都凍爛了。

快給他塗點藥膏吧。”

謝晚抓起謝援朝的手一看,十根手指頭,腫得像蘿蔔,好多地方都灌膿了。

謝晚急道:“這才一個星期,怎麼搞成這樣?

你不知道生個火烤烤,或者跟別人輪換一下嗎?”

謝援朝憨憨的笑著:“沒事,別人來我不放心。

每天其實我都派了偵查兵偷偷溜去那邊打探情況。

前兩天,偵查兵回來說,那邊突然多了幾個西洋人,我就猜是來攔截你們的。

若不是有規定,我就帶人過去接應你們了。”

謝晚拽著謝援朝往前走,“回去我給你治,你這手,不好好治,搞不好要留後遺症。”

謝晚模樣兇巴巴的,但其實,她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除了爺爺奶奶,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親情。

謝援朝一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沒有跟任何人輪崗。

他一直待在這雪谷裡,就為了就近得知她的訊息,好隨時準備接應她,才會凍傷這麼嚴重。

一行人回到了哨所,方老和王響他們果然已經被妥善的安置。

王響看見秦牧野回來,彙報道:“秦隊,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聯絡了隊裡。

楚隊在外面執行任務,方大姐會將咱們完成任務的訊息,通知到上級部門。”

哨所有電話,謝援朝讓人帶秦牧野去打電話。

還是那間較大的木屋,地坑裡火燒得很旺,鍋裡燉著狼肉湯。

謝晚到屋外裝了一盆雪回來,抓著謝援朝的手使勁搓。

謝援朝哀嚎:“小晚,輕點,痛啊!”

謝晚低頭不說話,還是繼續搓。

謝援朝求饒:“妹兒,我這是手,不是臘肉,你當你在碼鹽啊?”

謝晚這才白了他一眼說:“不這麼搓,怎麼活血?你自己在這待了那麼久,難道這點常識都沒?”

謝援朝委委屈屈的說:“我懂啊,可我們也沒用這麼大力氣搓的啊!你看你,都快把你哥搓破皮了。”

謝晚翻白眼,“這哪裡是破皮了?是我故意將你裡面的膿水搓出來,才好上藥。

手搓完了,把鞋脫了,我給你搓腳。”

謝援朝不樂意了,起身就要跑。

被謝晚一把抓住。

謝援朝不好意思道:“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