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紅霞心虛的說:“我怎麼知道你的事,我倆又不熟。”

說完,她就想繞過謝晚進屋。

謝晚一把扯住了她,反手用那根棍子橫在了範紅霞的脖子上問:“範紅霞,你以為你做的事,能瞞得住?

徐兵說了,就是你讓他們去堵我的,還想搶我的東西。

我可以去報告公安抓你,你是教唆搶劫犯,呵呵,一顆花生米少不了你的。”

範紅霞心裡發慌,搶謝晚的主意確實是她出的,她只是沒想到徐兵這些人那麼沒用,竟然失敗了。

她嘴硬道:“搶你什麼了?你什麼東西都沒丟,憑什麼去告我?”

謝晚一收棍子,反手在範紅霞的膝蓋上一棍打下去,範紅霞膝蓋一彎,跪到了地上。

謝晚說:“你這是承認了是你乾的了?很好,你知道得罪了我是什麼下場?”

現在是上班時間,謝大宏和時芸都不在,範紅霞自以為自己今日沒在現場,謝晚不知道是她主使的,才敢回家。

周嬸兒出去買菜了,家裡根本就沒人。

正是收拾範紅霞的好時候。

謝晚不客氣的將範紅霞打了一頓。

她比較有分寸,棍子基本上都落在了範紅霞的屁股上。

範紅霞的哭嚎聲,響徹大院。

不明所以得家屬們,以為是家裡大人在打孩子。

都是軍人家庭,家裡的男人一般都是暴脾氣,大院裡流行的管孩子的方式就是揍一頓。

所以即使聽到哭聲,大家也見怪不怪。

不過還是有人聽出了這聲音來自謝大宏家。

這就奇怪了。

大家都知道謝師長家是重組家庭,其他兩個孩子是時芸帶來的,謝大宏平時要打,也只打謝星,但這聲音,聽著像是範紅霞的。

“老謝家這是怎麼?”

“紅霞那丫頭都多大了,老謝竟然下狠手這麼打?”

“老謝是繼父,從來沒有打過紅霞,看今天這頓揍得,怕是紅霞這孩子幹什麼非打不可的事了吧?”

……

因為謝大宏平時看上去實在是個太稱職的繼父了,沒有人懷疑打人的有什麼不對,一致覺得肯定是範紅霞做錯了什麼特別大的事,才會捱打。

所以,家屬院裡沒上班的軍嫂和那些保姆們,都沒人來勸。

範紅霞是真的痛啊,她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被打腫了。

她終於受不住了,開始求饒:“我錯了,別打了,我不該叫人去搶你東西。”

謝晚這才停了手,問道:“你光口頭認錯可不行,你必須將認過書寫下來,免得你以後再犯。”

範紅霞不想寫,寫了她就有把柄在謝晚手裡了。

可是她不寫,謝晚就要繼續打。

沒有辦法,她只能同意了寫認過書。

謝晚將她拉了起來,兩人進屋,就在範紅霞的房間,拿了紙筆,範紅霞將事情的經過寫了下來,承認了錯誤,還簽字,按上了拇指印。

按拇指印的時候,沒有印泥。

謝晚幫了範紅霞一把,用她文具盒裡的圓規,在她拇指上戳了個洞,直接用血替代了印泥。

謝晚對這份她監督指導下寫的認過書很滿意,她將認過書貼身收了起來。

她問範紅霞:“徐兵他們會不會告訴家裡人?”

範紅霞搖頭,“不會,他怕他爸再揍他一頓。”

謝晚說:“那好,我暫時饒你們一次,你們要是敢再搞什麼,我就將這認罪書送到公安局。

你以為沒搶到東西,就不用判刑了?

你們這叫搶劫未遂,雖然夠不上吃花生米,但至少也會被送去勞改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