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已經走到門外去跟徐兵嘮嗑。

“真遭賊了?啊,我去看看……”

謝晚裝作驚慌的跑上樓,站在窗戶上喊:“我這個月的二十塊錢津貼,也不見了。”

時芸沒找到範勇,聽到各家都遭了賊,她相信肯定不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她也怕丟東西啊。

結果,她檢查自己藏錢的地方,什麼東西都沒丟。

謝晚和時芸又出了院子。

王部長問:“你們家也丟了東西?”

得知只有謝晚丟了二十塊錢。

時芸什麼都沒丟。

周圍的人對範勇的懷疑更深了。

徐兵陰陽怪氣的說:“他當然不會偷自己親媽的。”

就在這時,院外有人在喊:“什麼人,站住!”

十幾個人,同時看見了夜幕中走出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這人一臉的血肉模糊,認不清是誰,徑直朝著謝家的方向而來。

被喊停後,那人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響,就是說不了話。

還是徐兵眼尖,藉著頭頂的路燈,認出了來人正是範勇。

“範勇?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範勇的臉上,到處都是抓痕,都是被耗子抓的。

剛才範勇在家屬區的小樹林醒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他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只記得自己撬開了謝晚的房門,然後就被無數的耗子淹沒了。

再然後,他就暈了。

走回家的路上,範勇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噩夢。

當看見自家門前聚集了許多人時,他更覺得像是在做夢。

半夜三更的,這些人怎麼可能都跑他家門口來了?

範勇這人因為骨子裡的自卑,平時待人接物都表現得十分自傲。

他根本不理睬徐兵,也不去看那些圍在他家門口的人,徑直想回家。

可現在這種情況,保安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至少要將事情查清楚。

尤其是徐兵,他是認定了範勇就是那個連偷十家的“江洋大盜”。

由自己親手抓住“江洋大盜”,這是多麼刺激的事情,徐兵按耐不住,一把就扯住了範勇。

“你先說清楚,你剛才去哪裡了?”

範勇很煩徐兵,而且他現在全身都疼得要死,喉嚨還像著了火一樣,說不出話來。

他反手就推了徐兵一把。

徐兵不幹了,固執的去拉扯他的衣服。

範勇身上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舊軍裝,就這樣被撕開了。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見了,範勇的腰上背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

而繃帶之間,夾著好幾個信封、荷包、甚至還有什麼都沒有包的大團結。

“這荷包是我家的!”王團長的愛人先喊出了聲。

張部長也反應了過來。

上前架住了範勇,防止範勇跑了。

不管範勇是不是謝師長的繼子,他做了違法的事,張部長就無需留情面了。

兩個警衛也上前幫忙,押住了想掙扎的範勇。

張部長搜了範勇的身。

從他身上搜出來兩個荷包,六個信封,還有一些捲成團的大團結。

徐政委也認出了其中一個信封,正是自己家的。

其他人,也陸續認領了自家的東西。、

徐兵得意的衝著大家說:“我就說了,肯定是範勇偷的吧?

爸,我這推理能力,能進咱們二師的偵察連不?”

徐政委看不得他在人前現眼,一腳踹到他屁股上罵道:“滾回去睡覺,明天你還上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