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麼回事?”喬夏漫不經心地用球棒點地,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姜天賜抱頭蹲在地上,在上千人的包圍下,壓抑住內心的憤恨,“我在派出所出來還不上錢,賭場的人讓我當打手。”

“誰讓你來搗亂的?”喬夏眼都沒抬。

姜天賜乾笑兩聲,臉上寫滿了不服氣,“我拿錢辦事,這第一單生意就把主顧賣了,往後還怎麼混?”

喬夏沒說話,站在她身後的包工頭眼珠子一轉站出來,“喬小姐,你把他交給我,我想法子讓他開口,要是死了殘了我去警察自首蹲局子,只求喬小姐照顧好我一家老小。”

此話一出,不少人雙眼精亮的看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人,都有些躍躍欲試,發家致富的路可不就讓他們找到了。

喬夏嘴角抽搐。

姜天賜怕她真讓人把他打殘,立即慌了神,抱著頭大喊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一個小嘍囉賭場的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我…我一聽他們要來找你的麻煩,沒多想就來了,我真不知道誰出的錢。”話不經大腦說出口,姜天賜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喬夏倒是沒生意,反而對著包工頭教育道:“掃黑除惡多少年了?以為這是電視劇呢,還僱兇傷人,我成什麼人了?”

“是是是。”包工頭慚愧的低下頭,“怪我想著喬小姐這工資高事又少,還沒人吃回扣,一想到往後找不到這麼好的東家衝動了。”

喬夏的臉皺成一團,這對話越來越奇怪了。

包工頭的話全然發自內心,這十多天賺的錢,已經夠他在小縣城交個首付了,他從沒覺得生活這樣有奔頭。

更何況工地上還有很多人跟喬大娘家同樣的情況,欠了一屁股饑荒,好點兒的這段時間都還完了。

欠的多的為了多幹幾天想在幹活的過程中使壞,幸好喬小姐僱的人多被及時呵止。

但工程停了,這些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包工頭想想就頭疼。

喬夏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本正經的糾正道:“21世紀了,你的嘴裡怎麼能說出這麼封建餘孽的話?什麼東家?我又不是地主老財?”

喬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包工頭,“咱們是平等的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住房建完了,還要建別的,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一直留在這兒。”

包工頭不可置通道:“喬……喬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嗎?”

喬夏點點頭,“當然,但在沒動工之前,你們的工資肯定不會像幹活時那樣多,一個月5000保底管住怎麼樣?”

喬夏參考的是A市的平均薪資水平,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滿意。

“好好好,當然好,喬小姐您可真是個大善人。”包工頭連帶他身後的工人全都感動的熱淚盈眶。

這時,喬大娘也站出來把手在圍裙上抹了兩下,滿臉堆笑道:“小喬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您說。”

喬大娘不好意思道:“按理說,他們不在這兒了,這攤子也該撤走,但這些天有不少小年輕經過,生意做的還挺好,我就想能不能讓喬小姐把攤位給我們留著,材料我們自備,每個月交三千的租金,您看怎麼樣?”

說到後面,喬大娘的聲音小了下來。

她的攤位離工地近,這些日子沒少聽喬夏和喬兆興探討生意經,知道這兒往後會成為一個商業中心,那租金怎麼也該和市中心的寫字樓一樣,三千塊實在太少了。

喬夏笑笑,“這塊地是我爸買下來的,有什麼事你跟他商量。”

“唉!”喬大娘答應下來扭過頭就和喬兆興聊的熱火朝天,喬夏則默默算了一筆賬。

三千個工人一個月保底五千塊的工資,算上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