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驚訝過後連忙說道:“我們這裡住的雖然不是很好,但也是一個可以讓兩位恩人留宿的地方。老婦平日住在後院。現在前院靠樓梯這間是我那兒子與兒媳的。你們就住右邊那間就好。”

“這些天就辛苦兩位恩人。”說完後她不禁苦笑道。

見狀,阿漁有些擔心的望著前面的老婦。本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一旁坐著的阿勒祁搖頭制止了。

待老婦離開後,阿漁湊到阿勒祁身邊小聲問道:“為何不讓我說話?我看她似有難處。”

阿勒祁輕抿一口茶水緩緩說道:“莫要心急,這是人間。每個人類都有他們生來就有的困擾。這是他們的宿命。我們不能去替他們更改什麼。有違天道。”

認識他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他跟自己說那麼多的話。頃刻間,阿漁安靜了下來。

右邊房間地方很大,分有裡外兩間。外面擺放了一張竹榻。不難看出,沈家的條件還是可以的。

夜晚,阿漁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這是她作為人類的第一個晚上。此刻她心中有些激動得睡不著。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啜泣聲。她悄悄起身,順著聲音尋去,從窗外望去。只看到院子門口處一個單薄的小身影正坐在門檻處暗自哭泣。

在深海下她聽過魚人的哭聲,與人類的哭泣聲完全不同。

阿漁忍不住。整個人瞬間出現在了小女孩的身後。她記得這個小女孩。她是生病那個小孩的姐姐。叫沫沫?

走到面前學著她蹲下。輕聲詢問:“你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裡哭?”。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人類說的睡覺時刻嗎?

小女孩聞聲一驚,微微昂起掛滿淚珠的小臉,來的是白天救人的那個大姐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人面前,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我想我阿爹阿孃了。”猶豫片刻後她哽咽的說出實情。

原來,她是想她的爹孃了。

距離他們出海已經半月有餘。按以往的時間算,他們該早就回來了。到今日為止已經失蹤多日。今日看出了阿漁二人不凡,希望能得到她們的幫助,卻又怕給兩人帶來危險,所以一直強忍著沒敢說出來。

阿漁看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替他擦掉。開始在觸碰到她臉上的淚水時不禁愣了一下。人類的眼淚也是熱的。

有溫度

雖然她很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但見這個小女孩的可憐模樣還是神色堅定地說:“放心,姐姐已經知曉此事,定不會袖手旁觀。姐姐會幫你的。”

沫沫聽到以後滿含感激地連連道謝,兩隻小手靜靜握住阿漁兩邊的衣袖。

透過這雙小手上傳來的溫度。她眼眸一斂。原來人類哪怕是一個小孩。身上都是有溫度的。廂房門口站著的阿勒祁望著院門口的兩道身影眼光晦暗不明。

這一夜,幾乎每家每戶都燭火燃到天明。

阿漁醒來的時候,快到中午。

阿勒祁坐在竹榻之上閉目養神。

他發現這個地方的靈氣異常濃郁。難怪有人把兇獸放到了這裡

不像其他家中的氣死沉沉,沈家今日的小孫女醒了。老婦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著額頭。她艱難的喊道:“奶奶。”

她臉色蒼白,嘴唇乾涸。強撐著眼睛。她現在好想睡覺

老婦滿眼心疼的看著這個醒來的小孫女,眼含淚光的點頭應道:“醒過來就好醒來就好。”

“奶奶我困”她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幾個字。

老婦見狀連忙說道:“你在睡睡。奶奶陪你。”

心疼不已的看著她這可憐的孫女。

這邊看到阿漁醒來的阿勒祁說有事要出門一下,讓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