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感覺孟尋州的那雙眸子,似乎能將她看透般。

回去的時候,有孟尋州他們一起,宋詩詩心裡也安定了些,路過那片小樹林時,她控制不住地朝那邊看了好幾眼。

小樹林已經沒了聲響,估計周遠和江翠花已經離開了。

但她的異常舉動,卻引起孟尋州的注意。

孟尋州也朝小樹林的方向看了眼,卻沒有問她在看什麼。

徐麗家難得像今天這麼熱鬧。

因為人多,再加上除了徐麗和宋詩詩外,其他又都是男人,在堂屋總歸不方便。

所以他們乾脆將桌子搬到了院子裡。

香菇燉雞湯的香味飄出好遠,伴著香味的還有熱鬧的誇讚聲。

剛回知青點不久的江翠花聞到香味,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聽著那些對宋詩詩的誇讚,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憑什麼她宋詩詩就能過得這麼滋潤,我就要過這樣的苦日子?”

回到屋裡,江翠花坐在炕床上,用力拍下,手上傳來的鈍痛令她齜牙咧嘴。

屋裡其他幾人都還在地裡,只有她躲懶回來了。

……

晚上孟尋州他們將蔬菜地的塑膠布棚弄好後,就離開了。

宋詩詩去送孟尋州的時候,他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把匕首塞進她的手裡。

“這是?”她有些不明白,疑惑地望著孟尋州。

孟尋州朝鐵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然後才回身解釋:“你和徐麗兩個人住,總得留點防身的東西在身上。”

“知道了,謝謝。”

匕首表面平平無奇,但刀刃卻異常鋒利。

孟尋州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做事特別細心。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感嘆了一句:“以後誰要是嫁給你,肯定很幸福。”

沒有聽到回應,她抬眸卻對上孟尋州深邃的眼神。

那其中就像有萬千星辰,要將她吞沒一般。

她眨巴眨巴眼睛,想要退縮,孟尋州先她一步開了口:“我如果沒辦法來看你,會抽空給你寫信的。但你若有急事找我,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號碼上回給過你。”

寫信?

宋詩詩不知該怎麼回應,只能本能地點頭。

直到孟尋州遠去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她才回神。

徐麗不知什麼時候湊到她身邊,在她耳邊打趣道:“姐,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宋詩詩轉身就撓她腰上的癢癢肉,“我讓你口無遮攔,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呵呵呵呵……我錯了,姐,我真的錯了……”徐麗一邊求饒一邊躲閃,笑得花枝亂顫。

因為要照看自留地的種子,記錄每個時間段裡種子生長的狀態,還有塑膠布棚裡的溫度和溼度變化,以便隨時做出調整,所以宋詩詩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去上工。

好在大隊長對她的工作也比較支援,即便她沒有去上工,也沒說什麼。

說起大隊長周建國,不得不說的是,周行雪這個女人雖然不怎麼樣,可她爸媽卻都是還不錯的人。

周建國為人正直,脾氣耿直,思想層面也比較超前。

而錢嬸為人熱情,就是嘴巴碎了點,其他沒什麼大毛病。

周行雪是周家最小的女兒,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她大哥周長根好像去當兵了,而她二哥周金保在村裡給周建國幫忙。

周金保性格比較含蓄,平日裡他都跟個隱形人一樣,不太引人注意。

而那個和江翠花私會的周遠,是周行雪二叔的兒子。

自從周遠的母親病逝後,周遠的父親就日日以酒度日,有時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