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預設繫結你的手機嗎?”

谷琪貴:“因為是我買的呀。你們也可以買,但小絨毛不可能同時攜帶九個這樣的通訊器。而其他擁有更多功能的同類產品,多數需要每天充電,小絨毛大機率沒有這個耐心。我這款如果不進行通話,可以一個月才充一次電,如果一天通話只幾秒鐘,也能撐半個月左右。”

邱夕染:“何必那麼麻煩?小絨毛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帶, 就自由地活動。小絨毛的任務本就適合在學校內進行,它不可能跑出學校太遠。當它在學校內遇到麻煩時,它可以找我們任何一個人幫忙。教學樓、操場、美術教室、門口小賣部, 無論小絨毛在校內哪個位置遇到危險, 要跑到這四個地方之一都不難……”

說著說著,邱夕染覺得不太對。

嚴計勵指出不對的點:“我們被分配的這四個場地,作為求助地點,或者監控據點, 對這所學校的覆蓋太完善、太均勻了。”

操場、美術教室和小賣部構成了一個近乎等邊的三角形,而教學樓正位於這個三角形的中心。

婁威:“我們被分配這些身份是情緒場根據此地狀況的安排, 但建築如此佈局是本地原住民的……人為嗎?”

衛刻閒:“獻祭之類的?一年一個祭品?”

嚴計勵看向谷琪貴:“你接收到的記憶裡有沒有你與獻祭者同流合汙的跡象?”

谷琪貴:“沒有, 只有無端被汙衊的憤怒, 和偶爾‘難道這間店真的有不祥’的自我懷疑。所以‘我’應該也是受害者。”

幾個當老師的都是住在學校旁的教師宿舍裡, 而幾個學生都是住在學校內的學生宿舍裡,除了長假時之外都不會回自己家。校外教師宿舍、校內學生宿舍和校門口的小賣部, 又構成了一個近乎等邊的三角形。

這種形狀出現一次可以算巧合, 出現兩次就讓相關者不得不拋棄僥倖心理。

晚上沒課的婁威、胡文實和尤海匯先去了教師宿舍, 要守晚自習的邱夕染和衛刻閒與當學生的泉雙棵、嚴計勵返回學校教學樓。

小絨毛跟著去了教學樓,然後又跟著邱夕染走向了羅弗芬所在的高二七班。

邱夕染在高二七班門口停下腳步,看到羅弗芬正低著頭坐在她的座位上, 像是在認真寫著作業。假如不考慮她的負司員工身份, 倒很像是一個正常的用功學生。

班上其他一些學生注意到邱夕染向內的張望。

一個學生大膽問道:“邱老師,你要找誰嗎?”在這些學生的認知中,守他們班晚自習的老師名單中沒有邱夕染。

另一個學生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藏在邱夕染腳與牆之間的貓, 低聲問:“那個是不是就是地……老師在找的貓?”

邱夕染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 然後低頭與小絨毛對視一眼,接著抬起頭, 笑著對同學們比了個“噓”的動作。

同學們捂嘴點頭。

一個同學悄聲對邱夕染說:“帝老師剛剛才從我們班往那邊走了,你要小心他突然掉頭回來。”

邱夕染一臉認真地保證:“一定小心。”

此時,這一班的同學已經忘了追究邱夕染為什麼會停在門口往他們班內看,而被邱夕染關注的羅弗芬在班內浮躁起來的氣氛中居然一直低著頭寫字。直到邱夕染離開時,羅弗芬依然沒有抬眼往引起了騷動的邱夕染這邊看過哪怕一眼。>br />

邱夕染回到自己今天守晚自習的高班時,滿腦子都是擔心:那孩子該不會真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坐在高班教室中的泉雙棵看著小絨毛大大咧咧地跟著邱夕染走進教室,還爬上講臺,並藉助邱夕染的身體爬上講桌,最後它坐到講桌上正中心的位置俯視所有同學,泉雙棵的內心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