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親歷過,但我從各種渠道瞭解過很多。”

原冬順:“從很早以前開始,每當看到窮人生活的相關資訊,我都會一邊口頭上表達不屑,一邊卻偷偷地、不由自主地多看一會兒。原家和鍾家的人發現後還嘲笑過我‘好像你父母短了你日常花銷似的,眼皮子那麼淺’。”

原冬順:“當被如此嘲笑多了,尤其當鍾荔祥和原訾樊也屢屢分別說‘簡直不像我的女兒’後,我反而難以自控地更加關注這方面的資訊。”

原冬順:“可能我下意識就想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我下意識覺得,我需要知道離開原家、鍾家,離開我那常規意義上說很龐大的零花錢後,我該如何生活。至少得知道個大致方向,使當那一天到來時,我不會太過狼狽。”

原冬順:“而這一天當真就來了。”

原冬順:“惡夢終於成真的感覺,其實挺踏實的。”

小絨毛:“我覺得你父母對待你的方式,不算特別糟。至少不算最糟。”

比邢異的那些親戚對待邢異的方式好不少。

起碼原鐘兩人在知道原冬順不是自己親女兒後,還為原冬順考慮了更換學校、住處等的問題;邢異的親戚們卻是在知道邢異主觀上不想與他們爭的情況下,依然只琢磨著如何讓邢異死得自然——他們一門心思認為只有死人才會真正退出競爭。

原冬順:“其實……算了,他倆究竟是怎樣的人已經無所謂了,我與他倆不幸的交集已經結束。”

次日一大早, 李管家便給原冬順叫來了搬家公司。

李管家問原冬順:“還有什麼是需要我為你做的嗎?”

李管家的語氣和平常相比毫無變化,似乎原冬順是他僱主的親女兒或者不是,都不影響他的工作方式。

相比起來, 張嬸就顯得很無措, 尚穗則有點悲傷。

哦,別誤會,尚穗不是為了原冬順的命運變化而悲傷,她是因為從僱主那裡接到了解僱通知。

通知上說, 原家換了大小姐後,新大小姐也許還是需要一個在外幫忙處理事務的能幹人, 但那個人不會是尚穗。因為讓新大小姐使用舊大小姐用過的東西, 很失禮。

尚穗:憑什麼李管家和張嬸就不算舊大小姐用過的啊?

原冬順掃了一眼三人的表情便大致清楚了情況。她對尚穗說:“我私人再僱傭你一天吧。搬家畢竟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希望你在這為我工作的最後一天能一如既往地高效、漂亮。”

尚穗:“從我收入的立場來說, 謝謝你的一日僱傭;但從你自今日起便只出不進的存款立場來說,其實你更適合學著自己處理?”

原冬順拋了一條項鍊給尚穗:“沒關係, 反正這些首飾折價賣出去也是虧, 還不如給你當工資了。如果你不喜歡這條, 可以換,我有哪些首飾你應該是清楚的。”

尚穗接過項鍊,表示不用換了, 然後說:“可能你確實是非常需要我再幫你工